“敌彼自食迷药,受创不知在己,死而后已,其剽忽不及闯,献,而深沉过之。综观所有大帅,无与敌者.......”
咸丰元年三月初七,北京养心殿咸丰看着眼前周天爵关于东岭一战的奏报,口里气急圪笑,对赛尚阿,肃顺,杜受田几位军机重臣道:
“合朝文武不论满汉全私下多以满蒙八旗腐败无用,不堪驱使,如今怎样,我特派你们这此荐上的汉人文武去敌,如何!汉人还是不行吧!如此无能,是时候换上骁勇的旗将了,”
须发皤然的赛尚阿不着痕迹的看了帝师杜受田一眼,杜受田此时一阵红一阵白。满堂三臣中就他一个汉人,咸丰不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谁听的,咸丰也斜看了他的老师一眼,脸上像是得逞了什么一般,
“当然了,这决非朕一时起意,你们看看,这是李星沅写给友人的信,”
咸丰说着从御案的奏折里翻拿出封展开的信给众人捏角示意着,三人往上望去,只见信上用朱笔勾出一个长圆圈,里面写道:“此贼非眼前诸公可了!”几个字。
杜受田心下骇然,广西李星沅写给友人的信怎么会走到咸丰这儿来了,“难道......,”杜受田不敢再想下去。
肃顺道:“向荣老将,还是颇能打的,但头上顶个只知蛮干,脾气又硬的周天爵,还是难以展开手脚,故而二番进兵失利!”
咸丰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看了看杜受田,杜受田心下震动,吓得忙跪地奏道:“周天爵不知兵事,只是一昧蛮强,臣以为…应该即刻调离,以免误机!”
咸丰“哎”了一声,道:
“周天爵忠于王室,又是你的门生,朕是知道的,无奈人不知机,又出了名的只会蛮干,平白纵贼,会匪至今未平,八旬老者,朕不忍下旨斥责,但为江山社稷故,朕不得不行此事,传旨,革去周天爵广西巡抚衔,让他不要再插手军营行伍的事了,回到桂林府衙去暂署巡抚!”
咸丰又道:“老师起来吧!朕虽言汉人不行,但你为朕的老师,故不在此列,纵有不是,朕还能怪罪你吗?”
杜受田心里颇多滋味,心道:“皇帝这话多言多意,什么是纵有不是,让他心里颇不是滋味,自己本望门生周天爵好好挣一把光,如今、哎…!
咸丰敲打完帝师杜受田,又道:“李星沅一入广西便染病在身,为人又太过怯懦,虽有才干,难发大用!”
说着喝了一口茶,“向荣几个意见不合,都起调大员督师,你们怎么看?”
肃顺道:“那皇上以为谁去的好!”咸丰道:“如今天下,虽然承平,但已有些风云暗动的味道,广西流寇要立即剿灭才行!赛尚阿!”
赛尚阿忙跪地:“奴才在!”
“你也是个老臣了,军机的首席大臣,又是咱们满蒙八旗出身,这次就你去吧!务要早日克平,让天下人看到旗人旗将还是行的,我大清的根华还在,没丢!”
赛尚阿心头一变,道:“皇上,奴才自然奋勇,只是国家军机之大事,恐有所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