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顺又上前恭声轻道。
“赛尚阿,”咸丰叫了声,赛尚阿忙道:“奴才在,”
咸丰抬手点道:“你马上拟一道旨,告诉李星沅,让他与向荣上下一心,不得相互推诿。同时再从各地继续抽调兵勇,入粤助战。告诉李星沅,国库日以耗资财数以万计,可不是白给他的,令他尽早平定逆贼,口气一定要严厉!”
“喳、”
“用六百里,不,马上用八百里加急,连夜发出,不得有误!”
说着不待回答,咸丰气愤愤的走进了后阁子里,肃顺两人忙跪下遥喊“喳!”,见皇帝离开了,肃顺与赛尚阿对视一眼,也都苦笑着退了出去。
柳州大营,李星沅跪在地上,光滑的秃前额紧贴在冰凉的地面上,恭恭敬敬的拜听着圣旨,只听传旨的令官手捧圣旨念道:
“朕所拨银钱,日以万计,今乃一捷音也无,何日克贼?公言何日可胜?而公与向荣文武不合,相互攻诘,延误实多!皆你二人之罪也,望你二人上下一心,早日克贼,朕盼佳音,望卿早报。钦此!”
重报了令官,回到了后堂,李星沅恭恭敬敬的将令旨捧贡在中堂桌案上,后在一旁坐了下来,唉声叹气,一旁的一个幕僚道:“大人叹什么气呀,此贼一时难平,非大人之过也,一切军务,皆由向军门所操控,前线失利,也问不到大人头上来啊!”
“唉,匪事难平,大军饷银多有紧张,圣上此旨是惜疼银子了,令我及早荡平,好少耗费国库银两,但此贼难制治,不同于一般流民。”
李星沅又道:“就前日提审的那几个会匪逃兵,供言贼划五军,以二十五人为一旗,设营官一名,四营为一百,设百长,五百为一先锋,立先锋官,五先锋为一军,立军帅,军事组织如此严密。言共二百八十五旗,至三百旗不等,人马多近三万之众。我部将勇水路共计才三万余,又须分兵把守各个山险要道,当面能战者不足一万,如此何以破贼!”
说罢一摆手,叹气道。
那赵姓幕僚,当即摆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