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峰笑道:“阿四,这句话应该我跟你说才是,你才是我的贵人。”
赵晓田道:“你俩都相互拍马屁了,彼此都是对方的贵人,行了吧?”
郑阿四叹息一声,“每次遇见三哥,我总能赚不少钱,我觉得雷泽是我的福地,三哥也是我的福星!三哥,我求你一个事。”
“说。”
“你跟我说实话,我是不是得了不好的病?”
刘三峰一愣,“你想多了,没那回事。”
郑阿四摇头,“不,三哥,我能感觉出来,我身体里面一定出了问题,我总感觉全身没有力气。”
朴泰西道:“那是因为你不吃东西!你们中国人不是说嘛,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怎么能行呢?”
“哎,你们别骗我了,从人民医院转到这里,我心里就明白了,我的事可能严重了。自从我打南洋回来,玛丽去世之后,我就看淡了很多东西,包括生死。我这人不在乎生死!人活一世,应当痛快高兴,活的有价值一些。”郑阿四声音平静的说。
刘三峰三人相互对望了一眼,旋即都安静的坐下了。
刘三峰脸上笑道:“行啊你,想的挺开。不过你的问题真的没你想的严重,估计一时半会死不了。另外,我巴不得你死哩,你死了,三郑棉厂就是我一个人的了,赚多少钱都是我的,一个钢镚不给你。”
“哈哈哈。”郑阿四仰头大笑,“那不行,我死了,你烧也得烧给我,我这次财迷的很哩。”
“行,到时候啊,我给你烧奥迪,烧玉皇大帝,烧房子,烧美女,哈哈哈。”刘三峰笑着说。
望着谈笑风生的两人,赵晓田却是笑不出来,她鼻子发酸,当下站了起来,朝外走去。她是个情感细腻的女人,很多时候,感性超过理性,平常看一些泡沫剧都会感动的流泪,而今看到郑阿四这般,心中悲伤,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
朴泰西走了出来安慰她,“晓田,别难过了,哎,这事……没法说。”
赵晓田道:“哎,郑阿四才三十多岁,他是个好人,虽然外观看上去好像个土匪,实际上心底好的很,在西部山区,他以玛丽的名字,已经捐赠了五所小学,这些年他挣了不少钱,也捐了不少,就这样死了,太可惜了,我觉得人生好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