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训国摇头,“你误会了,成国现在是非常时期,城里单位管的严,不行大操大办啊。”
“训国哥,我们几个知道你,也知道你为难,不是来找你讨说法的,实际上也没啥可讨的,就是说一声,成国要这样,那就这样,以后俺们有啥事,死爹死娘也不通知他……”
刘训国连忙跟着解释。
刘三峰不想听了,转身回屋去了,吃喝完毕回耳房睡觉。
刘训国费尽口舌,将几位愤愤不平的堂弟大发走了,关上门回屋睡觉,躺在床上,全身散架了一样,累的不能动了。
半夜,刘训国被旁边的崔大姐翻来覆去的动静吵醒了,“你咋了?”
“睡不着。”崔大姐说着围着被褥坐了起来。
“哎,你辛苦了,歇歇吧。”刘训国越发的觉得亏欠崔大姐。
崔大姐实在忍不住了,道:“你以为今儿成国是正要打岳华?”
“嗯?”刘训国一愣。
“这是两口子演的戏,哎……我都听见了。”崔大姐本来不想说,但这事如果不说出来,憋在心里太难受了。
在城里的一个星期,他比老妈子都忙,除了一天做三顿饭,看孩子,还要给岳华洗衣裳,岳华也就算了,还有成国的。
不知道攒了多少日子的衣服都拿出来让她洗,每次洗这种衣服,崔大姐就忍不住想起刚结婚的时候,婆婆给她好看,大冬天洗一家人的衣服,心里委屈的只想哭。
那是在城里的第四天下午,崔大姐在厨屋做饭,刘成国急匆匆回来了,跑到了卧室死死关门跟岳华说话。
崔大姐无心倾听,但是卧室的窗户开了,两人说话的声音传了出来。
岳华说:“成国,咱不能在招待所摆席,花钱忒多,这笔钱咱们留着吧,加上这两年咱俩的工资,再买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