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短暂，但程游陆终究还是亲眼见识了九天与远岳电光火石的一战，自然也知道如今局势本就轮不到他这一名凡人插手，向肖寒意叮嘱了一句“万事小心”后，也不逗留，当即策马离开。

而肖寒意独对两位主宰，谨守一阵过后，已感知到九天与程游陆已先后回到城中，当下正要后撤，芜策却已开口将他叫住：“人王，还请留步。”

“要战么？”肖寒意手上枪锋划开。

“非也，但芜策却是有一句话要说。”面对肖寒意，芜策倒是客气了许多，“若是见到灵圣者，还请转告他一声：芜策、远岳心中有愧，却又身不由己。”

“知道了，师父应也不会在意此事。”

应过话后，肖寒意脚下一点，已消失在远岳、芜策以及仍未能看清现况的史朝义面前。

如此，血海一方尽数退去，只留下远岳、芜策站于原地，久久未动。

将方才一战细节尽数回想完毕，芜策这才将目光放到那一地碎屑之上：“方才妖体所用的双刀，并非你我如今可以抗衡。”

“所幸她似乎仍未完全掌握，否则我只会败得更加难堪。”

忆及方才交手细节，远岳虽有不甘，却也不免感到几分庆幸。虽说自己的兵器确实是如今六族中难得一见的神兵利器，但与九天那双横刀相比终究还是有着不小差距。也正因为其在最初的数回合交拼难堪双刀锋芒，早已呈现破败之相，才会在护持史朝义途中化作一地碎屑。

然而无论是远岳这名兵主还是一旁冷眼观战的芜策，对这一地碎屑却未有显出太大惋惜。只见远岳单手轻抬，已将地上长剑碎片重新化为其本源之气，重新归入体内。

纵使如此，远岳仍旧不忘检视本源兵器如今状况：“枯夜形相崩毁，所幸剑心仍在，需要修补半月时间才能重新动用。”

“无妨，在灵胎降生之前我等仍旧要集结本族兵力，你大可趁这段时间对你的枯夜剑进行重新淬炼。”芜策这才转向旁边一直恭恭敬敬的史朝义，“何况你我此行也并非毫无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