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宁心被唐翎遣走，程咬金也没有太过在意，带着小家伙重新回到自己位置上，抢先开口问道：“臭小子，看你这迫不及待的模样，是已经做好准备了？”

“对。”唐翎语气依旧没有起伏，“如今只需要最后一样事物我便能探查到恒族如今匿藏位置，届时任他们还有再多后招，也逃不过尽数覆灭的下场。”

“哦？没想到你动作还挺快的。”程咬金一听，顿时精神大振，“臭小子，这回算我一个？”

“只怕你抢不到对手啊。”

唐翎语气中未见波澜，却叫程咬金莫名间打了个冷颤，似在为那潜藏需求，如今已不得不直面圣者杀意的恒族生出了几分同情。

王月瑶坐在一旁，嘴角微翘，并没有介入这对酒肉损友的对话之中。而是全神贯注，时刻留意场中众修道者的参悟进程。

虽说只是略微展现出一瞬狰狞，但问天指之奥妙早已让众人叹为观止。而随着时间推移，他们对此武技之理解越是深入，便越为创招者能为感到叹为观止。此刻场中众修道者，无论是专研天地大道者还是痴心于晋身四族者，越是参悟，越觉得此招式乃是为他们量身打造。亦因为如此，待得王月瑶宣布时间结束，邀请众人各抒己见时，他们虽未有争先恐后，但轮番上台剖析感悟者皆是滔滔不绝，引来不少喝彩与辩论。如此，也叫高坐云舵之上的程咬金大呼奇怪：“这问天指不就是一门寻常的凡间武学而已么？看他们这般热火朝天的模样，莫非当中还藏着什么我不知道的奥妙？”

“难道你以为天罡、淳风二人耗费十数年心血，只是为了创出一门平平无奇的凡间武学而已？”唐翎就势白了程咬金一眼。

程咬金顿时更觉得莫名其妙：“难道不是么？当年我也施展过这问天指，的确如此啊。”

“那是因为你当初只是没有任何修为在身的凡人而已。”唐翎开口已将程咬金驳停，“好比破浪掌，若只是长河他们施展，充其量只能拍掉你身上的尘埃，若是换作我使用……”

“估计只能给我抓痒！”

“破浪掌·浅渊微波定干戈。”

程咬金正在得意忘形，胸口已猝不及防地挨了唐翎一掌。霎时间，他只觉得自己正面撞上了一块铁壁坚墙，连连翻滚出数丈之外。

“臭小子，你——”

强忍浑身酸痛，程咬金正要开口大骂，谴责唐翎不顾多年交情，暗地偷袭。但这个念头刚刚升起，他却发现自己此时竟连两片嘴皮亦动弹不得，只留下半句质问在肚里打转，硬是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