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几句对话过后，唐翎、王月瑶便不再在返元丹上纠葛，反而闲谈家常，将话题四处扩散而出，天南地北、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所不谈。只是在众多话题之中，唐翎真实天赋已及不上长安第一才女，但由于游历人间多年，许多事情见闻倒是远胜后者，这倒是弥补了双方差距，一轮交流下来，反倒是王月瑶大有裨益。

如此，王月瑶直至黄昏降临，这才起身告辞，与烟雨一同离开血海府邸。

回到自己家中，烟雨这才发出一声长叹：“没想到师伯不但修为惊人，在其它领域同样也有着如此造诣，可堪得‘一代宗师’之名。”

既已回到自己居所，王月瑶方才一直展现的温文雅尔不觉消退了许多，阵阵惋惜失落也随之生出：“唐大哥游历俗世多年，这些凡人的把戏也不知道见识了多少。在我们看来，他早已将凡人千百年来风雅之紧随集于一身，令你我惊艳云云，本就是再正常不过，只可惜……”

“老师，你在为师伯失去了心中支柱而惋惜么？”

烟雨忽然一问，正好说中王月瑶心中思量，叫她好奇地望向面前这位比自己要年长几岁的学生：“烟雨姐姐，你……都知道了？”

“学生只是从师伯的言行举止中猜测所得。”烟雨不敢隐瞒，“青楼女子，若不会一点察言观色，莫说保护自己，便连六族恩客，令自己温饱也无法保证。学生这点微末本领……也并非什么大雅。”

“然而烟雨姐姐却也因为这点本领，保全了自己一身清白。”

王月瑶看向烟雨的目光，多了几分羡慕，恍惚之间，不觉又言道：“若我也能如此，或许能够为唐大哥多分担一点烦躁吧？”

“或许……”

烟雨也不知该如何以言语安慰，只是长叹一身，便与自己老师一同陷入神伤之中。

此时，血海府邸。

刚将王月瑶师生送走，唐翎尚还没有作出歇息，便又感知到又有人在庭院里进行切磋，心下好奇之余，又再迈开脚步，往旧地一行。

走了几步，九天那充满着冷意的声音已自庭院中传来，从只字片语中推测，似乎正字啊对她的两名弟子进行着“授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