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司徒慕文狂态尽显,哪怕司徒家随从已然面如死灰,哪怕此刻轮到段环山摆出一副看戏的模样,唐翎语气依旧未有动摇半分。
“就凭‘风寒意’三字,足够么?”
轻轻三字道出,雅间之内,已然沉寂。
“噗通”一声,前一刻仍旧威风八面的司徒慕文已瘫坐在地。
千霓楼歌妓不知道“风寒意”三字所代表意义,但身为世家子弟的司徒慕文又怎会不知?何况数日之前,他才因为自己当众嘲笑太原霍家、河西孙家懦弱无能,被偶然路过的一念千斩朱九天教训了一顿,早已将绝影堂有关字眼尽数列为噩梦,如今听到面前这“藏头露尾之徒”便是绝影堂堂主,心中懊悔瞬间令他失却了思考本能。
只余下一句:“假的,这一定是假的!”
“是真是假,子时过后,不就知道了么?”唐翎仿佛闲话家常,“虽然只派出一人,但我奉劝你们还是先作好准备为妙。”
两三句随心言语,唐翎将“淡漠苍生”的气息尽数展现,司徒家一干人等,哪还敢质疑此人是真是假?急急带着瘫软在地的司徒慕文,逃命一般离开了千霓楼。
唐翎又向一旁绝影堂成员示意:“你们两人跟随他们前行,在此期间,司徒世家若有逃跑者,当场废掉。”
“遵命。”
短短几句说话,唐翎不但震慑全场,更判定了一方势力未来命运。段环山见唐翎如此执意,摇了摇头:“寒意,就此将一方势力打压下去,会否有点……”
“司徒慕文此人与秦镜生极为相似,何况又是家中长子,终有一日会执掌家主之位。若真是如此,恐怕日后冥地之祸又会再现。”唐翎满不在乎,“况且苏杭司徒世家虽有实力,名声却是所有候选势力之末,本就不足以承载三尊名号,纵使废去也不可惜。何况我也并非没有给他们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