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唐翎好奇心不觉已被挑起。

略略停顿，杨守业似是在竭力组织语言：“但令守业始料未及的，乃是您居然在轻描淡写间便胜出了当日的七场比试，而每一场比试，尽叫众人心服口服。最初守业心中确有几分不甘，但连日下来，在对风云王闯关时的细节多次推敲后，终对您的才学心悦诚服。”

“就因为这个，你要拜我为师？”唐翎问道。

“守业自知天资愚钝，未必能入风云王法眼。但能跟在您身边鞍前马后，偶尔学得半分才气，已是天大的机缘，还望风云王成全。”

但唐翎却是笑道：“实不相瞒，在下的确没有什么才气，正如当日所言，只不过是游历尘世多年，日积月累所致而已。”

当日唐翎轻松闯过七大关卡，曾于史朝义与杨守业面前归纳为多年积累所致。当时杨守业并不知道他身份，还以为他出言奚落，心中大是不忿。如今唐翎旧话重提，杨守业竟将之想做是唐翎不愿收他为徒而作出的敷衍言辞，心下不禁黯然。

察觉杨守业心中所念，唐翎顿觉好笑，将之扶起后开口反问道：“守业公子，唐翎问你，你可知道当年太宗为何给我赐号‘风云王’？”

风云王三字，流传百年而威名不减，其典故对于杨守业这些于长安长大的才俊而言更是熟悉非常，当下便已开口应道：“随风似云，淡然观世，是为风云王。”

“没错。”唐翎脸上已露出满意神色，“守业公子，唐翎当日成功闯关，所依仗的确实是多年游历累积，若说除此以外还有什么诀窍，应该就在这句话之中。至于其他，并非唐翎不愿奉告，而是不知道该如何奉告。还望见谅。”

接过这似是点出了精要的话语，杨守业低头思度一阵，继而脸上浮起大喜神色。当即俯身再向唐翎跪下，对他“咚”、“咚”、“咚”地连叩了三个响头：“守业谢过风云王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