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让你们将这套功法完整地传授给你们,但凡狂涛、暴雨二堂成员,只要你们愿意,尽可研习。”唐翎仿佛在叙述着某件家常小事,“当然,是否要将破浪掌、破空箭这些武技传授给他们,我也不会过问,这些闲琐事情你们自己决定便是,若果组织高层要阻挠你们的决定,你们便告诉他们,那是我的意思。”
“但师父你不是说……”莫冷言却是没有忘记唐翎曾向他提出过不得泄露他追风捕云这一身份的要求,狐疑地问道。
唐翎双眼一瞪,有点不悦:“你还真是死脑筋,我只是要求你不要泄露我的身份,至于你是否要将我的行踪向上禀报,那又关我何事?”
莫冷言一愣,脸色顿时变得尴尬起来:“确实如此,徒儿倒是有点驽钝了。”
眼看着莫冷言尴尬的模样,唐翎脸上的不快顿时被无奈所取代,他紧盯这个不知所措的徒弟,苦笑着说道:“我有这么难相处么?是什么东西让本可淡然面对一切风浪的狂涛堂堂主变得如此畏畏缩缩?”
不仅莫冷言,此时就连殷冰心亦脸现尴尬。
唐翎苦笑依旧,又是一声长叹,却也不再追究:“你们总喜欢过分夸大‘身份’的作用。也罢,用过午饭后,冷言便留下修炼吧。我先把姑奶奶叫醒。”
昨夜唐翎虽公开了某些秘传事迹,但芸儿的意犹未尽直接导致了回房后的唐翎在没有烛光的情况下再透露了两个时辰的“大唐开国秘史”,直逗得芸儿格格直笑,兴奋得几近黎明才入睡。如此,使得姑奶奶整整一个月每日必做的冥想修行罕有地暂缓一日,殷冰心亦获得了一个安安静静修行的绝佳机会。
此时,别院外传来一声禀报:“两位堂主,有客求见。”
莫冷言眉头一阵抽搐,整整一个早上都在应付访客,他已有点心理阴影,如今再听到“访客”二字,他已是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反感。尽管如此,他还是强打精神地答道:“知道了,你去跟客人说,我随后便到。这次来的是谁?带了多少人?”
别院外的血海成员似是有点为难:“这次客人只有两位,但他们指明要找的并非两位堂主,而是唐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