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时,只有这间屋子亮着灯,大半夜的。正常情况,怎么可能亮灯呢?所以在下觉得应该是这间屋子进贼了。”
“呵呵。黄副使,你回答在下的话,一直是可能、应该、觉得,看得出连你自己都不那么敢肯定。然而为什么,仅仅是那一刻,你就敢如此肯定,并且毫不犹豫地放箭了?再则,点了灯,黄副使就敢这么放箭,你见过哪个贼人入室行窃敢点灯的?黄副使说的话漏洞百出啊!”
“黄羊,给我个解释吧。”
“把总,我真是担心匪寇跑了,才下令放箭的。你问我的几个手下。是不是这样。”黄羊赶紧辩解道。
杨帆冷冷一笑,道:“看来黄副使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那就让在下分析一下,黄副使当时是如何从一个贼,变成内应的吧。”
陈王廷从院子内走出来,将一团东西交到杨帆手中,道:“杨爷,这是在柴房找到的。”
杨帆拿过手上那套衣服,道:“早在白天,我就发现,有些鬼鬼祟祟的人。一直在监视客栈了,所以在下特地留了个心眼,结果果真让我逮到了九只老鼠,偷偷从院墙内翻进来。刚刚我还清点了一下尸体。只有八具,也就是说,有一个匪类还活着。我让手下的人找了找,结果在后院的柴房内找到了这一身黑衣,所以我猜,这个逃走的人。就是你,黄副使!”
“你!你胡说什么。我堂堂转运副使,怎么可能是匪类。杨院长莫要血口喷人!”黄羊立马反驳道,“这……这都是杨院长你个人臆测,怎么能够盖棺定论呢?钱把总,你可要替小的做主啊!”他一下跪在钱七夜的腿边。
钱七夜一脚踹开黄羊,冷冷道:“听杨院长说完。你这混账东西,要是真的是匪类的细作,看老子怎么扒了你的皮!”他呲眉瞪目,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杨帆喝道:“还要狡辩!你自己看看你的衣袂,是不是少了一块红布?”杨帆摇了摇手中黑衣之中的那块残破的红布,道:“由于在脱衣服太过紧张,连被柴火钩破了衣服都没注意,黄副使,你可真是不小心啊。”
“你……我……”黄羊瞳孔一缩,说不出话来,赶紧转头跪在钱七夜前边,道:“钱把总饶命,钱把总饶命。小的是被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