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万两?”
陈三省凑过头过去,道:“怎么样?杨公子有兴趣吗?”
他的手放在桌子上不断地敲着。杨帆看了看四周,壁上挂的,桌上放着的,哪一样东西拿出去都是价值不菲,道:“陈老板这商铺,应该不是在这里一年两年了吧。”
“这间商铺,是家父苦心经营一辈子,才一手建立起来的。哦,你可别看这间商铺已经十几年了。但论这房屋构架,监工,到木料的选材、雕工,都是家父派当时最有名的木匠、瓦匠,来修建的。”陈三省提起他的父亲,脸上就一脸自豪之气。
“敢问令尊之前是经营什么起家的?”如果陈三省口中说出就是卖纸笔起家的,杨帆就敢从这三楼一头跳下去,开什么玩笑。
“呵呵,家父以前也是籍籍无名,目不识丁。后来拜师学厨,自己经营了一家小酒馆,后来酒馆越做越红火,这店面。也是从村里换到镇上,从镇上换到城里,有籍籍无名到当初金陵最大的三省楼,也就是公子坐着的三省笔斋前身了。”
“哦,原来这笔斋以前是令尊大人的酒楼啊。”
“正是。”陈三省面带缅怀道,“家父以前因为不识字。吃尽了苦头。后来发迹了,也不忘让子辈们多多读书。他身前最喜收集文人墨画,古砚好墨,这件储藏室,就是家父晚年最喜呆之处。只是可惜,家父一生让三省考取功名,光耀门楣,人到中年,连个举人都不中。”
杨帆算是听明白了,感情这里原先是一家酒楼。后来陈三省的老爹死后,这个宝贝儿子为了完成他老爹的心愿,能够称得上书香门第,就将他老爹一生的心血改造成了一间纸笔斋,吸引一些来游孔庙的文人骚客过来,也算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了。
这不过这样的“书香”门第,每年亏的钱,也许连本钱都要亏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