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布帘,月光洒在朱启白皙的脸上,显得有些苍白。“你以为这样,就是聪明的表现吗?愚蠢之极!”从来没有见过朱启有如此情绪的杨帆也不解释,只是坐在马车内。看着有光的地方。人在发呆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将视线移动到感光的位置。这个时候。眼前的景象就模糊了。
“你以为,这样子一走了之。就真的没有人整你了?那些以前被你整垮的人,会有更多的机会来整你,失去了圣上的那层庇护,你还有什么资本和那些人叫嚣?”
“哦。”杨帆呆呆地应了一声。
“哦?你这哦是什么意思?现在老夫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返回,老夫就等会儿入宫和圣上去说情,反正诏令还没颁布,还有挽救的机会。”朱启道。
杨帆收回视线,道:“既然我杨帆说出口了,也不是气话,为何还要劳烦宗令大人您呢?”
“既然你意已决,老夫也不劝你了。好自为之吧。”朱启摇头一叹,他没想到短短这么几天,一个原来被他看好,准备接任宗人府的有为青年,就这么毅然决然地离去了。他很想问,到底是杨帆自己的错,还是圣上的错。然而即使是圣上错了,那也是杨帆的错。
马车行至老铺街,杨帆下车一礼,道:“多谢宗令大人了。在下进去了。”
朱启头也不回,一语不发,直接调头驾车离去。月光沉如水,杨帆看到榕树便站着一个人,便走过去。
“你是……”
“在下行之,特来拜见爵爷。”皇陵的那位清客,没想到从那里出来,来到了老铺街。
“你来干什么?”
黑衫在冷风中飘然,皇陵清客背着一个书篓,看上去像个进京赶考的书生。他单手而立,道:“在下想在老铺街小住几日,不知爵爷可否行个方便。”
“随便。反正过几日,在下也要走了。爱住多久就住多久。”杨帆转身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