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杂役拿了绳子便冲了上来。妙莲求饶道:“玉姐,放过我,放过我。你的大恩大德,等到了巴蜀,一定叫人备了厚礼送来给您。”
“糊弄谁呢?好歹老娘也是在京城教坊呆过一阵子的,你那口音,还巴蜀?快,绑了,叫你这死丫头不听话!”
“慢着!”杨帆看到已经是蜷缩在地的妙莲,“都是做生意的,给我个面子如何?”
“你谁啊?”妇人一看杨帆穿着不似军中人物,便问道。
“都说了,是做生意的。放了她,多少钱,说个价。”杨帆的手指敲打在桌面上,似乎等着妇人的回答。见那妇人上下左右打量来打量去,杨帆直接开口道:“十两银子,如何?”
他将一锭银子摆在桌上。这山海关,妇人一年也就赚个几十两银子,对于她来说,十两银子,也算笔大钱了。
“十两太少了。这妙莲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一百两,绝不二价。”妇人也是见过世面的,知道这杨帆手笔不可能就只有十两这么少,便狮子大开口。
一旁的妙莲听着两人买卖牲口一样,讨论着自己的价钱,眼泪婆娑,从小养尊处优,备受父亲疼爱的她,何时受过如此屈辱?只能将小脸埋入膝盖中抽泣。
“过分了,玉姐。”杨帆起身,欲离去。玉姐眼珠子一转,一阵扑鼻的脂粉袭来。她的手急忙抓住了杨帆的胳膊,推搡道:“小爷,好商量,好商量。这样,八十两,你看怎么样?”
“今天夜色不错啊,适合去喝杯酒了。”杨帆起脚欲要离去,却又被拽了回来。
“呐呐呐,七十两,七十两。”
杨帆再跨了一步,“也是,这么晚了,还是回去睡觉吧。”
“五十两。五十两!”妇人伸出五个手指头来,在杨帆面前晃了晃,这是她最后的底线了。要是真做不成这笔子生意,大不了让这小丫头做一年的活罢了。
杨帆一笑,将余下四锭银子在妇人面前晃了晃,道:“这就对了。生意人价钱最重要。”
“是是是。”妇人欲势要夺银子,杨帆道,“契约呢?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