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看了看明媚的春光,感受到朝气突然降临到了阴霾弥补的顺天府,闭了眼,负手而立,“朕是问,对于他极力推荐的那人,你怎么看?”
孙承宗看了眼顺天府衙门,道:“圣上派来大学士前去,似乎是已经有把握了。臣就不妄加推论了。”
春风吹在承天门上,朱由检身上的黄袍衣袂飘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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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帆跟随来宗道步入顺天府衙门。
“杨帆是吧,竟然你说朝廷不可以镇压暴民,那便说服老夫。我来宗道自会禀明圣上。”来宗道坐在内堂中央,接过梅里溪递过来的茶盏。
“草民斗胆,请问大人,为何西北百姓会揭竿起义?”
“民心不古,定是受了什么人的撩拨,就像你刚才所为所谓一样。”来宗道呵斥道。
杨帆道:“朝廷不体恤百姓,征收无度。天灾不可怕,怕就怕天灾人祸接踵而至,您让西北的百姓怎么活下去?活不去了啊,大人。在下从陕地流亡而来,不知大人想不想听一听在下沿途所见?”
来宗道眉头一挑,有些惊讶与杨帆的胆魄。若是常人,就连梅里溪,在他面前都是恭敬有加,能像这小子一样不卑不亢的后生,几乎是找不出第二个。
“但说无妨。”
“朝廷赋税和徭役严重,加之陕地连年发生灾荒这一点,来大人知道否?”
“恩。”来宗道点点头,但马上又道,“但这不是暴乱的根本所在。如今粮食歉收,何处不苦?就同你之前所说,这帮人,应该把枪头指向外敌,怎么可以在自己的国家中攻城略地,占山为王?”
杨帆道:“大人,若是朝廷可以体恤百姓,减少赋税徭役,这暴乱自会平息,为何要以暴制暴?要知道,哪里有镇压,哪里就会有反抗。前朝之鉴,不得不慎重啊!”
来宗道仔细思索着杨帆的话,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