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说道:“倒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这位玉山的师伯,来的有点太及时了。”
柴胜男赞同道:“我也有同感,这位师叔出现的太巧,又刚巧知道游戏天下的恒山师叔就在德州,实在是让人起疑。可是要解决眼前的事情,也只有照这个方法去办了,储随江的事早早解决得好。林师弟,你去一趟德州吧。”
林越点头退出,柴胜男却不能放下心思,在和拜圣女教三十六护法作战的这大半年中,柴胜男越发的感觉事情不大对劲,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一直在推动着事态的发展,难怪师父一直在南方,即使拜圣女教大举西进,他也不回来,反倒是将自己举荐为北辰中郎将,看来师父也明显的觉察到了什么,不然绝不会如此。再加上今日广宜生的表现,看来不光是蝶谷和精灵岛,就连玉山也有份?
林越御剑飞往德州,这里离战场相对较远,还算是比较安定,德州府的街道上人来人往,要在这么一座城中找一个人恐怕也不容易,广宜生也只是说在德州,具体哪里他其实也说不上来,实在是因为恒山法师游戏世间,行踪难定,为此林越请教了通灵仙君,通灵仙君却笑道,不用你去寻找,他自会现身。
果不其然,没多久街上就有一阵骚动,之间一群人正拿着各种家伙追打一个老头,有拿桌椅板凳的,有拿短刀木棍的,也有拿扫帚扁担的,口中喊得也是五花八门:“别让这吃白食的老东西跑了!”
“老帮子,别走,坑到我长乐赌坊的头上了!”
“老不死的,敢调戏我家娘子!”
林越一瞅,被追着打的老头个头不高穿着一身土黄的衣袍,尽是补丁和油渍,身上斜挎一个黄布袋旁边是一个红皮酒葫芦,白色的胡子、散乱的头发以及两条垂下的眉毛因为在逃跑随意迎风摆动着。
最令人瞩目的还是他硕大光洁的脑门,这不正是恒山法师吗,要知道在精灵岛的同辈之中,很多人都叫他恒山污师,贪嘴、好色、偶尔还喜欢赌两手,丝毫没有修道之人的仙风道骨,更像一个市井老无赖。
林越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脸在抽抽,虽然被人追打的很凄惨,但是林越感觉他绝对乐在其中,不然以恒山法师的功力和手段,不说对付这些市井百姓,想要脱身绝不困难,一句口诀的事情罢了。
眼见此等状况,林越不禁问心中的通灵仙君:“太师伯,您平时也不管管恒山师伯?”
通灵仙君却言道:“管又如何,不管又如何,我教中人顺其自然,山中清修也好、红尘浪荡也罢,都是自己的道,保持本心本性即可。”
恒山法师跑到城外,终于将一干人都甩开,独自坐到一颗大榕树下一边扇风、一边喘气:“行了,年轻人,跟了我一路了,还不出来相见。”
林越并不意外,恒山法师毕竟是精灵岛的二代,修为岂是自己可以比拟的,看来刚才他也是有意往城外跑。
林越立刻现身:“蝶谷林越,见过师伯。”
恒山法师皱眉道:“蝶谷弟子?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浑然没有了刚才的无赖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