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除了留守警备的人，大家都都各自回去休息了。

默轻语没有躺下，她又想起了今天下午的时候。

面对眼前的邢素还有独孤丝丝，默轻语看了一眼倒在一旁的孙小鱼，自己浑然不惧，但是要在这两个人手中保护孙小鱼实在太困难了。

邢素当然看出了默轻语的所想，他没有点破，只是说道：“看情况你已经找到自己所要追求的东西了？”

默轻语眉头一皱，邢素轻轻一笑：“怎么样？战斗的感觉？”

默轻语握紧刀柄，邢素说道：“从当年我刚见到你们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们不会是碌碌之众，所缺的不过是一个开启未来的契机，所以我也对你们说过，多去看看这个世界。”

默轻语依旧是盯着邢素，但是身上的警备之气少了很多，邢素对她又说道：“怎么样？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我会让你见识到更多的事情，超出你认知的事情。”

默轻语不明白他的意思，也不想和他一起走，邢素好像总是能读懂她的心思：“你可以考虑一下，跟着自己心的选择，我们会在关内等你，丝丝咱们走吧。”

随着二人的离开，默轻语也不禁回想起自己来到边关的这几天，沉浸在一次次的杀戮与战斗中，这种感觉真的让自己很陶醉。

心之所向，心之所在，便是我道归处，这是蝶谷弟子都知道的教义。

可是当自己的内心与良善相背离的时候又该如何选择？一霎时见默轻语感到自己的双眼满是血红，这天空，着大地，还有自己的双手都血的颜色。一股躁动的情绪从心底咆哮而出，自己为什么要在这种纠结之中抉择？用自己的双手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有什么不对。

感受到默轻语心灵转换的玉魄刀发出了铮铮的鸣响。

思绪回到现在，默轻语看着眼前安静的营地，经过长途跋涉，众人都十分疲惫了，当然也有像月香兰、李志还有维尼娅那样还在叽叽喳喳闹个不停的人。

默轻语起身来到林越身边，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什么让她如此牵挂就只剩下这个师弟了，看着摆成大字睡的正香林越，从小和他住在一起，默轻语知道林越的睡相有多差。看着这样的师弟，几天以来被杀戮与血色熏染的默轻语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容。

……

远在边城之外的妖族大营之中，这里的气氛显得十分压抑，连日来的战斗妖族已经损失惨重了，尤其是昨天负伤的虫族公主千刀灵回来并带走了所有虫族后，这两日已经不再攻击了，许多妖众相信，该到了退兵的时候了。

而中军主帐中，熊罴王身前站着一个身穿黑袍，带着青铜面具的男子，而周围的小妖也被熊罴王赶走，那男子用低沉沙哑的声音道：“熊罴王，为什么要停止进攻？要知道一旦给人族喘息的机会，会给之后的作战带来多大的变数么？”

熊罴王抖了抖毛茸茸的下巴：“进攻？你没看到魔云海的手段吗？你准备让我再损失多少儿郎？”

那男子轻笑道：“如果你担心的是这个我可以向你保证，同样的招数魔云海根本使不出第二回。”

熊罴王说道：“不光是这样，开战这么久，你们的承诺呢！？我可是相信那位大人才调集这么多力量进攻的。”

那男子不温不火道：“我们并不是什么都没做啊，上次让高墙坍塌可是花费了我们不少力气啊。”

熊罴王吼道：“我们之间的约定可不止这些吧。总之，我不会再和你们这么磨蹭下去了，三日内，你们不将魔云海还有这堵高墙解决，我们就撤兵。”

那男子说道：“三日时间太紧，我们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