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楼的一个包间里杯来盏往,热闹非常,给胡亦东办的洗尘宴就设在这里,曹英口才出众,思维敏捷,曹雄心直口快,敢想敢说,胡亦东xìng情豪爽,不拘小节,蒋芳芳则很会来事儿,知道这桌酒宴自已并非主角,所以说话不多,但每次chā言必在关键之时,显然也是一位长于jiāo际应酬之人。书m
请客吃饭,吃饭不是目的,聊天儿才是主菜,先是聊各自毕业后这几年的经历,再有就是回忆上学时的种种往事,有感慨,有叹息,有欢笑,有失落,凡此种种,让人不胜唏嘘。
“胡哥,这次来běijīng打算呆多长时间呀?七八月份的běijīng,可玩儿的地方很多,这段时间正好没有比赛,想玩儿的话,我可以当向导呀。”曹雄问道。
“噢,说不准,可能七八天,也可能半个月,看情况吧。对了,听你哥说你前几天去参加比赛了,情况怎么样?”胡亦东问道——虽然当初和曹英学围棋的目的是为了泡学妹,但时间长了对围棋也着上了mí,成为一位铁杆棋mí,尽管天赋有限,从来没有突破过曹英的三子关,知道曹雄现在是职业棋手,对他的情况很感兴趣。
“运气不大好,最后一轮碰上孔方,那家伙最近的状态太好,就象是喝了兴奋剂似的,碰上谁砍谁。”曹雄摇头叹道——连胜两轮,本以为这次可以打入倡棋杯的本赛。谁想又是在最后的最后没能tǐng处。百尺竿头,倒底还是没有突破。
“孔方…….,那就难怪了。他这几年好象tǐng火的,挑战天元,三星杯又进了八强,不知道能不能拿个世界冠军回来。”虽然离开校mén以后很少再下棋,但胡亦东对围棋方面的新闻还是比较关心的。
“呵,虽说孔方近几年的状态不错,不过想在三星杯上夺冠,可能xìng太小了。七打一,光靠运气太悬了。”曹雄答道——孔方比他的年纪还要小一些,但此时已经成为名符其实的一流棋手,而且还有冲击世界冠军的机会。相比于他,自已的成绩就差得太远了,同是年轻人,他没办法不产生妒意。
“……嗯,说的也是♀次三星杯中国棋手的表现实在是不怎么样,十三个人参赛,只有一个进了八强,而且靠的还是内讧。都是下棋,韩国人的成绩怎么就那么好?你说是运气不灵,还是水平不行?”胡亦东叹道。
“这个…..。呵,怎么说呢……,论棋手的实力,中韩两国棋手其实没有差距,就算是有,也是极其微弱,这几年两国棋手团体对抗赛,中方棋手的成绩不仅不差,而且还稍占上风就足以说明这一点,只不过相比于中国棋手。韩国棋手的作风更加顽强,更加jī烈,手段更趋向于实战xìng,对对手的冲击力更强,这样的风格在个人赛中更容易制造机会。尤其是现在,国际比赛的时间很短。大部分限时在两小时以内,bc卡甚至只有一个小时的zìyóu支配时间,这样的比赛已经接近于快棋赛了,与韩国国内的比赛基本一致,韩国棋手非呈应……没办法,现在的世界大赛绝大部分都是韩国主办的,人家办的比赛人家说的才算。”曹雄试着解释道——身为职业棋手,国际比赛成绩不佳他脸上也觉的无光。
“呵,我不这么想。我觉的说到底还是实力的问题,比如说给中国足球队再好的条件,你能想象它赢的了巴西队吗?”胡亦东笑道。
雄无话可答——怎么反驳呢?成绩不灵,说话怎么可能硬气的起来?
“呵,那可不一定,如果裁判是中国的,什么奇迹都可能发生。/”曹英笑着chā话道——他知道自已弟弟的xìng格,胡亦东这样说中国的职业棋手,很难说曹雄能忍的住不反驳,本来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如果是七八年前,说不定他也会很有兴趣加入这个话题,问题是跟胡亦东已经有五六年没见,对方的xìng格还会如原来一样吗?万一因此伤了感情,比赛赞助的事儿怎么办?
“呃……,呵呵,有道理,有道理…..呵呵,可惜呀,围棋裁判是棋局结束后才出场,没办法像足球比赛那样干活儿,不然咱们还用得着cào心围棋比赛成绩的事儿吗?”胡亦东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那倒也未必,韩国人黑哨方面也不差呀,世界杯不还进了前四名吗?”蒋芳芳也笑着chā话进来。
呵,是呀,搞这些小动作,咱们还真未必搞的过韩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