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当然不是这样帮啦。你不是也见过那伙人吗?咱们可以一起进酒店的大厅里坐着,一边聊天儿一边等着那伙人的出现。”崔精成笑道。
“去!都这时候了还有闲心开玩笑。”搞了半天,原来是想以找人的借口自已,金荷娜把脸一阴,不满地斥责道。
“呵呵,别呀,我是说真的。你想,我一个大男人一个人坐在酒店大厅里盯着来往的客人,时间长了能不让人怀疑吗?搞不好会被酒店的保安请到办公室里去喝茶。但旁边有个女孩子就不一样啦,人家以为是男女朋在一起聊天儿谈心,就不会来打搅了,你说是不是?”崔精成嬉皮笑脸地继续说道。
“去!鬼才和你是男女朋呢。再说这话,我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如此明目张胆的拉近距离,金荷娜是真的急了,不是每个女孩子都喜欢玩嗳眛,就算再怎么熟,中间还是有底线的。
“嘿嘿,我只是开个玩笑,至于吗?好好好,不开玩笑了。”见金荷娜眼睛瞪了起来,挥起拳头作势要打,崔精成连忙叫停,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有些事情太急的话反而会搞砸。
“,对了,灿宇在不在家?”想起来这里的另一个目的,崔精成问道。
“在,刚回来没多久,可能正跟吴叔叔在后院聊天儿呢。”金荷娜答道。
“好,我先去找他,等会儿再回来陪你聊天儿。”有事先忙事,吴灿宇不是每次来都能碰的,和金荷娜打了个招呼,也不管对方答没答应,便向后边走去。
吴永权道场有布局有点儿象老北京的小作坊,小作坊是前店后厂,前边店面卖货,后边工厂生产,而吴永权道场也是如此,前边是道场营业的地方,后边则是住家,中间只隔着一道木板墙,耳力好些,甚至可以听到道场里棋子落盘的声音。
大多数韩国人家的院子中间都有一个平台,有用实木制成,也有用竹子拼成,台面呈正方形,约有一米七八见方,台面离地约有一尺,夏天时可以纳凉看星星,冬季时可以晒太阳,平时还可以当做家务活的工作台,一台多用,非常的实用。
崔精成进到后院,一眼就算到平台坐着两人,一老一少,正是吴永权和他的儿子吴灿宇,二人之间摆着一付棋具,棋盘摆着不少棋子,两个人低着头,手指在棋盘指来指去,看来是正在讨论着棋局。
“吴叔叔,你好!”来到近前,崔精成恭敬地行礼问候——韩国是一个非常讲究尊卑等级,长幼秩序的国度,老人家是绝不能得罪的。
回过头来,见是崔精成,吴永权微笑点头,“呵呵,是精成呀,听说前两天你玩了一场大的,结束把一个月的火食费全都给输光,是不是真的?”他笑着问道。
崔精成的脸微微一红,他知道道场里发生了这种事儿不可以瞒得住吴永权,不过被对方当面问起,丢脸的感觉总是免不了的。
“呵,吴叔叔,您也知道了。是灿宇告诉您的吗?”崔精成问道,眼睛瞟向吴灿宇,后者正在兴灾乐祸地朝自已扮着鬼脸。
“还用着他,我一回来就听荷娜说了。呵呵,我早就劝你年纪轻轻应该找个正经的工作,下彩棋赚钱只能是偶尔为之,当成工作就不对了,你偏偏就是不听,结果怎么样?中国不是有句话讲‘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古往之来,靠赌发财的人能有几个?”吴永权笑道,他倒是不觉得崔精成被人狠狠摆了一道是坏事儿,如果就此能改邪归正,浪子回头,倒也不失一笔划算的学费怎么说也是一家道场的老板,虽谈不多有钱,一百八十万韩元于并不当一回事儿。
老爷子的训教,崔精成只能报以苦笑,正经工作,他倒是想找,问题是,他虽然有鲜族血统,但终究是中国人,除了围棋之外别无他长的他想要找一份好的工作谈何容易,建筑工人,速递送货之类卖力气的工作虽然好找,但他又怎么可能看的眼?正所谓眼高手低,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这就是现在状况的真实写照。
“呵,吴叔叔,您教训的是,碰到有好的工作的话,我会留意的。”崔精成笑道。了年纪的人和年轻人有代沟,差着二三十年的人生经历,无论是想法还是处事方式都不可能一样,为这种问题争辩,到了只会是不欢而散,自已又不是来找别扭的,较那个真儿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