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一个新情况。
陈淞生和刘长春交换着眼色,脸上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崔精成若只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精神不正常的人,那么怎么闹也没关系,没有谁会和一个疯子叫真儿。但是,如果崔精成只是一枚棋子,背后另有别人在操探,那事情的性质就变了。不过话说回来,棋胜楼在城北,陶然居在城南,虽然同行之间难免避不开竞争的地方,但两家棋社相距较远,彼此虽有影响,但远没到需要正面冲突的地步,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大家各做各的买卖,陶然居有必要主动挑事儿吗?
“为什么有了线索不向我汇报?”陈淞生问道——为了查清招聘会事件的真相而去陶然居可以理解,但得到消息而不向领导汇报,这种行为就不能被接受了,无组织,无纪律,这要放到战场上,那可是要上军事法庭的大罪,要是每个人都按自已的想法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要组织干嘛,要领导干嘛?!
“......,那个,我们只是怀疑,又没有真凭实据,所以是想把事情调查的更清楚一些,再向您汇报。”金钰莹小声答道。
“呵,好呀,翅膀硬了,自已会拿主意了?那我问问,你们查到什么了?”陈淞生哑然而笑,这两个小丫头是长大了。
“查到什么?......”两个人彼此看看,不自觉的把头垂了下去。
“呵,怎么?不好意思说了?那就让我替你们说好了。”陈淞生冷笑,“进了陶然居,在大厅里转了一圈儿,什么话没说,什么人没问,想要离开的时候碰上曹家哥俩,两句话没说对付就翻了脸,闹到要用争棋解决问题,如果棋没有赢,灰溜溜的被人哄出了大门,你们俩是不是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呃......,”两个女孩子面面相觑......整件事陈淞生知道的怎么这么清楚?这几乎就是整件事情事实经过的简略文字版介绍,显然不是别人那样转过不知多少遍,加了不知多少作料的八卦故事所能相比。
“爷爷......,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陈见雪吃惊地叫道,如果单听陈淞生的讲述,说他当时就在陶然居也不为国。
“哼!还好意思问我!是曹英打电话跟我说的。你看看人家,比你们俩也大不了几岁,做起事儿来就稳当的多,怕这件事儿发生误会,影响到两家棋社之间的关系,特意亲自打电话向我解释沟通,表示歉意,再瞧瞧你们俩,得到消息,真的假的还不知道,就跑到人家那里寻衅闹事,搞得鸡飞狗跳墙。还好人家曹英明理,没有再追究下去,如果他不肯了事,非要我说清楚你们俩去陶然居是不是我的意思,你要我怎么回答?说不知道,都是你们俩搞的鬼,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说是我让你们俩去的,交谊联欢?切磋对练?又或者直说,怀疑你们捣鬼,所以先让你们俩去捣乱?两位,你们到是给我编个讲得通的理由呀!”
陈淞生是连挖苦带损,说的两个小姑娘蔫头耸拉脑,象霜打的茄子,连头也不敢抬。
“呵呵,陈总,消消气,消消气。她们俩个虽然作事有欠妥当,但也是为棋胜楼着想,出发点还是好的。好在陶然居那边并没有抓住不放的意思,您也就不要再骂她们俩了,她们知道错了。钰莹,见雪,还不快说话。”刘长春好心,见两个小姑娘被骂得狗血喷头,笑着站出来给打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