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余高手大多有下彩棋的经历,虽然和靠隐藏实力,专宰普通棋迷赚钱的职业彩棋手并不一样,但总而言之,民间棋社在招收工作人员时,并不会把曾经下过彩棋的事情看得很重,反而,对于曾经在哪家棋社棋楼工作过的经历更在意,有总比没有强。
“嗯......,这确实是个问题。现在需要了解的是,崔精成到咱们棋胜楼应聘是出于什么目的,是因为陶然居那里不能转正,成为正式员工?还是不想再当彩棋手,想要找个比较稳定的工作?又或者是因为本性如此,自高自大,自游散漫惯了,赶上精神病间歇性发作?总之,这件事儿有太多的疑点,一定得好好查下去。”陈见雪赞同金钰莹的疑问,提出更多的猜想。
两个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重又落在张海涛身上——棋胜楼里,适合做这件事的人还真的数他最合适。
两个人目光中的期待让张海涛心里打起了鼓——不久前,劝说自已从程非手里骗取王仲明笔记本时,两个人的眼神和表情与现在是何其相似,那一次自已受不了糖衣炮弹的攻势而答应了两人,这一次呢?追查崔精成,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呢?为什么自已会感到不安呢?自已是不是应该拒绝,把情况直接向陈淞生汇报,至于以后的事情,让那个老头儿自已去费神好呢?
张海涛的心很纠结。
“哎,你说话呀?”见张海涛变颜变色,眼珠乱转,象是在动心眼儿,陈见雪出声催道。
“我说......,让我说什么呀?”张海涛心里打鼓,表面故做镇静地问道。
“怎么查那个崔精成呀。”陈见雪不满地叫道,心说,白长了两只耳朵,何着自已刚才和金钰莹的话都白话了。
“查崔精成......,不是都已经知道他之前在陶然居打短工吗,还查什么?”张海涛想装糊涂糊弄过去。
“当然要查了,查他现在是不是还在陶然居打短工,查他是不是受人指使,是不是陶然居让他过来捣乱来的!”陈见雪叫道。
“这......,这些我怎么查呀?要真是陶然居派他来的,那事情被他搞砸了,人家肯定谁都不会承认,你想,露脸的功劳谁都想争,丢脸的事情没一个人想要,这种事儿,除了陶然居里的内部高层干部,其他人谁会知道。我人头是熟,但圈子里谁都知道我现在是在棋胜楼工作,事情要真是陶然居背后暗中策划,那些人肯定都会对我加着几分提防,我去查,只怕是刚一进门儿,就被人家盯上了吧?”张海涛情急生智,连忙解释道。
呃.....,事情还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