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磨前辈…”
“难道你……是那种会害怕寂寞的类型吗?”
猫又场狩颤颤巍巍,整个人都因孤爪研磨的话陷入呆滞。
虽然能理解,但是……布丁头前辈的话未免也太歧义了吧?!
这种、这种语气低低说着‘家里没有人’之类的话,在galgame中完全是最后进程甚至冲上本垒的关键性邀请剧情啊。
现在布丁头前辈却对他说这个真的没关系吗?!
还是说……是他想多了…
猫又场狩原地反思三秒,默默清空大脑内杂七杂八的支线。
哈哈,果然是最近熬夜游戏打多了居然整个人都魔怔了。
“……”
孤爪研磨没出声,只维持着垂下眼的静谧模样,指节环绕着身前黑发少年的手腕,指腹有一搭没一搭轻触其下皮肤。
漫长的沉默,猫又场狩总算整理好思绪。
拒绝肯定是要拒绝的,布丁头前辈身体健康、没有生病,而且浴室也借用完了,家里还在等着他回去,再怎么看都没有该留下来的原因。
猫又场狩视线缓缓下移,停在发丝蓬松、面上表情寡淡的孤爪研磨头顶,还是有些迟疑。
但是,布丁头前辈都这么说了……难道是真的害怕一个人待着?
默默在心底勾勒平常在外表现得一切如常、十分冷静,实则私底下非常害怕独自相处的布丁头猫猫形象,他成功被击中。
果断一拍脑门,猫又场狩头顶冒出个灵光一闪的灯泡。
“……我知道了,研磨前辈!”
少年干脆利落的声音响起,孤爪研磨无声抬起眼。
黑发少年反手攥着他的手腕,快步向某个方向走去,边走边道,
“没关系的前辈,害怕一个人在家不是什么大事,每个人都会有害怕的东西——”
他认真道,“但不能依靠别人来解决这个问题,要去直面它才行。”
孤爪研磨:“?”
猫又场狩紧握着孤爪研磨的手掌,努力解释道,“虽然我是可以再陪着前辈久一点,但是我还是要回去的……”
“所以,我想‘这个’,一定能够比我陪伴前辈更久!”
孤爪研磨看着猫又场狩,心底缓缓生出点不好的预感。
面前的黑发少年拎起从入门时就放在门口的排球包,气势十足。
孤爪研磨记得刚刚在路口他想帮他拎过去的时候,猫又场狩果断拒绝了。
借口是‘球包太重了,研磨前辈撑伞本来就很辛苦,这个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所以,得到什么程度……球包才会被称为太重了。
孤爪研磨抿了抿唇角,就见猫又场狩“唰”地一下拉开球包拉链。
他松开了与孤爪研磨牵着的手掌,整个人十分专注,小心地从球包内取出一个被包得严严实实的……
球状物。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猫又场狩还在继续道,“刚刚是想给前辈一个惊喜所以才没有让前辈看见,果然……现在它已经可以派上用场了。”被摆了一道。
“——呼。”
排球馆内,直井学背着手扫过正在整队的音驹队员,
“上周已经给大家放了两天假用来调整状态,所以后天在赛场上一定要拿出最好的状态,听见了吗?”
“是——!”
齐齐应声后,正选各自分散开始训练。
作为一年级的非正选自由人,猫又场狩和芝山优生等人退到球场边缘做一些基础的体能训练。
音驹的自由人现在主要还是以三年级的夜久卫辅为主,同样担任这个位置的猫又场狩与芝山优生能上场的机会不多。
如果没有教练的特别安排,两人基本是作为队伍后勤与看板凳的角色存在。
“所以,场狩……你昨天脱队之后到底去哪儿了啊?”
趁着大家都专注训练,没人注意他们的时候,芝山优生小声开口。
猫又场狩才结束一组负重,闻言抬起头,思考了下,
“怎么了吗?”
芝山优生无奈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凑近,以气音道,“你不知道昨天到研磨前辈家时,研磨前辈的低气压有多严重。”
猫又场狩缓缓敲出一个问号,“研磨前辈……低气压?”
“是啊,整个人都有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芝山优生颤颤巍巍抖了下,又回忆到那副场景,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现在想起来都有种后背发凉的感觉,嗯嗯、没错就像现在这样……”
“啊……”
猫又场狩发出一个无意义的单音,视线向他身后瞥了瞥。
正好与球场正中结束一个二次进攻侧过头的孤爪研磨对上视线。
猫又场狩:“那个、芝山,有没有一种可能,是研磨前辈现在也在盯着呢……?”
芝山优生:“……”
中分的一年级果断在嘴上拉起拉链,默默拍了拍猫又场狩的肩膀沉重地撤退了。
看着不远处聚在一起的人影散开,孤爪研磨平静收回视线。
“研磨——怎么在发呆?这边也要球了哦?”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