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看,布丁头前辈出没的次数未免也太高了吧?!
他整理好情绪,缓缓呼出一口气。
慢慢抬起头,像蜗牛般向陌生外界探出触角,余光微动,猫又场狩兀然瞥到了一点熟悉的东西。
白色的纸张,压在枕侧,只露出一点小小的边缘。
察觉到那点眼熟的轮廓,秉持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动的猫又场狩还是压抑不住好奇心,猫猫祟祟朝它靠近。
放在枕边的,一定会是每天都会看、十分在意的东西。
甚至需要伴着入睡的程度。
但能让他感察到眼熟的……布丁头前辈重要的东西。
黑发少年静静站在床侧。
垂下的视线轻轻扫过,在看清那个东西后,圆又黑的眼瞳却骤然一缩。
——那是一张被翻折无数次、边缘摩挲多番的白色纸条。
他甚至不需要伸手拿起,都知道其上写了什么。
是那张在仙台合宿时而房间的主人,此刻正单手撑在他脸侧。
垂下的金色发丝带着潮湿的水汽,那双竖立眼瞳沉默看着他,其内映出蓬松发丝散乱的双黑少年身影。
……不、这个情况,总感觉哪里不对…
猫又场狩大脑运转,试图捉住自己飘远的思绪。
但此刻无论是过于靠近的距离,还是过于暧昧的气氛,紧紧攥住他视线的孤爪研磨,与姿势受限供血不足的大脑,都无一限制了他对此刻所处情境的解读。
仰躺在床上的黑发少年呆呆地望过来,散乱黑发映在整齐叠好的浅色床单上,色差对比感拉满。
他似是对当下所处境况不解,柔软微薄的唇瓣抿起,温暖柔缓的热度远远不断从他身上传来。
孤爪研磨垂下眼。
现在,潮湿的、冰冷的,变成了他。
宽松微大的替换衣物终于显露出它的弊端,松松垮垮地露出一点白皙光洁的脖颈皮肤,乱糟糟的纯黑发尾散乱压在其上,似白纸上的一抹乱涂墨渍。
手指不着痕迹抽动了下,孤爪研磨转移开目光。
“研磨前辈,我看见了。”
走神的猫又场狩低低声开口,温暖的吐息就这么轻柔徘徊,小钩子般唤回他的注意。
“……但我不会说什么的。”
黑发少年似是微微笑了下,黑曜石般的黑亮眼瞳映出其上的沉默身影。
他声音放得又轻又低,似仅存两人之间的私语,也似夜半无人时的呢喃,
他缓缓伸出手,柔软的指腹拂去孤爪研磨眼睑下一点潮湿的水渍,柔软的唇瓣弯起一点弧度,
“前辈喜欢怎么样对待都好。”
“……我都不会说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