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不可置信的深黑眼瞳蓄积着一滩潮湿的水渍,颤颤巍巍的、如浸在水中的两轮黑月,隔着薄薄的雾气映出唯一的身影。
现在、这双眼睛又不得不再度移转回来、只能看着他了。
被微妙满足的掌控欲攀升,控制不住地满溢而出。
肾上腺素分泌,孤爪研磨或许是不可控地、或许是必然地感受到点极端的快乐。
掌控全部发展节奏的安全感与安心感冲刷脑海、多巴胺过度分泌的后果就是他性格中更加恶趣味的部分暴露出来,一点一点开始更深刻的攻略。
但在将要出手的前一瞬,他视线慢慢垂下,与脆弱的、如水中花镜中月般黑发少年望入眼底。
视线交融的瞬间,一点细微的呜咽从喉底抑制不住传出。
似期冀,也似其他。
……或许是不堪忍受的逃避。
太过分了。
太恶趣味了。
竖立瞳孔缓缓缩成针尖,金芒芒的一点。
猫又场狩无力再说些什么,或是吐槽什么,只感觉自己似乎已经死了一回。
他呆呆盯着面前,瘦削身躯的脖颈微微下沉,从同色的深黑短t领口还能看到另一人的锁骨线条,更向下的,是……
眼睑蓄积的潮湿水渍被一点点吻走,他的面颊在散发着热气、整个人是滚烫的、也是潮热的。
身体偶尔会不可控地痉挛两下,是过于猛烈的抑制过后的神经反应。
微凉的手动了下,似乎是在帮他或是做些什么其他琐碎的小事,但猫又场狩此刻已经不想顾及那些了。
空白的大脑完全分散不出心神,还停留在濒死状态的他被撑着后腰拉起。
或许整个人都成了一个超大号的等身娃娃,只能呆呆望着空白视域。
意识与身体分离,切割感剧烈。
直至抵在洗手池,大理石的微硬触感传入脑海,垂下的潮湿眼睫才轻微动了下。
如被淋湿的黑羽,缓缓瑟缩了下,一点一点掀起,映入透亮黑瞳的光线低微,散发出点低饱和度的光。
“…张嘴,场狩。”
微沙的低低嗓音在耳畔响起,流垂的金色发丝偶有几缕会跳脱地超出碾在他的脖颈,搔挠般携来些许痒意。
他缓缓眨了下眼,慢一拍才意识到自己还咬着t恤的边角布料。
被碾成深红的唇微微启合,于是那快洇湿的布料就很快落下,一点莹亮的口津落在深黑的布料上,被光线一照就明晃晃的。
缓不过神来盯着那点暗沉的痕迹,猫又场狩后知后觉。
……情绪沸
腾般,迟来的羞赧欲要再度攀爬上的他眼角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