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楼谏也就嘴上说说,他自己自然知道另外一个自己是什么臭脾气。
那也没办法,还不都是自己宠出来的。
·
在斯里兰卡又玩了两天,两人被热得实在是呆不下去了。
他们两人虽然也算是出生在长江以南,算是南方人。
但是灵都的温度也只有夏天偶尔热一会,像是这样子的长期的酷热实在是让人全身难受。
于是意见统一,转机直接直接去了澳洲。
在悉尼的机场出来的时候,两人就像是得到了拯救。
一下子从灼热的夏日末尾转到了南半球的初春,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时间上的穿越。
“活过来了!”
殷刃躺在酒店的床上,行李都还没有收拾。
乱糟糟地堆在一起。
他哥躺在他身边,和他肩膀靠着肩膀。
他们两个人都懒洋洋的,像是两只没有了丝毫动力的懒狗。
“我有点想回家了。”楼谏实话实说。
“不如我在画室里面画画。”
“你怎么能这样——真是的!明明我们两个刚出来玩没几l天呢!”
说着说着,殷刃的声音也慢慢低了下去,挪到了他哥的大腿上面枕着。
“好,好吧……”
“我当初出来玩的时候也没想到会这么累啊。”
楼谏伸手摸了一把他的头发,有点干枯,这几l天在外面都没怎么好好护理。
下意识地就拿来旁边的梳子帮他梳头发。
殷刃留长发,但是有时候却又懒得打理。
往往是楼谏看不下去了就帮他梳一下,随身还要带着梳子塞在包里面。
“不,不行
,这可是我们的蜜月旅行呢……”面画了个心,然后才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他们两个人的名字亲亲蜜蜜地这样子靠在一起,倒是还挺养眼。
殷刃这下子开心了。
女生也挺开心,虽然看不懂,但是中间的那个心的含义可是很清楚。
并且能近距离接触一下帅哥,这事怎么看都不亏。
她说了一堆百年好合之类的祝福吉利话。
“这两个签名你可千万要留好啊。”
“真的吗?”
女生的年纪不大,被他哄得一愣一愣的。
她举起来本子,有点犹犹豫豫地开口。
“那要不然,你们再帮我多签几l个?”
……
美术馆里面的藏品众多,他们在这里消磨了两天的时间。
在另外的美术馆里面,又消磨掉了另外的二天。
好在除了第一天之外,再也没有出现过那种乌龙的事情。
这天最后从一家名不见经传的私人美术馆里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暮色沉沉。
“真好。”
殷刃畅快地伸了个懒腰。
参观完一场技艺精湛的画廊,那感觉就像是刚刚饱食了一顿美餐。
脑海里面全都是迸射出来的火花,灵感的火苗在大脑里面燃烧,最后将会沉淀下来,成为星星点点的破碎片段。
等待着再一次在画中将它们组织,重现出来的绝妙时刻。
他们两个其实对于美食的追求并不很高,但是对于画画的态度却截然不同,一路上的美术馆自然是都要看过去的。
他们走在初春的晚风里面,已经消去了寒意的微风从两人的脸颊拂过,像是母亲温柔地抚摸。
路灯渐渐亮起来,城市的背景闪烁着彩色的霓虹。
路上的行人还是很多,大部分的人脚步都很悠闲,不急不慢地徜徉在这座国际都市的炫目夜景之中。
商厦,银行和远处的大桥闪烁着不同颜色的光,像是画家在黑色的画布上面落上的细点。
光点组成了片,就形成了一幅画。
所有人都成了这幅画像之中的一部分。
而他们两个人也似乎和他们身边的人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殷刃解开了脸上的口罩,又来解他哥的。
楼谏抓住了他的手,轻轻勾了勾他的手指。
“哥!”
殷刃被他弄得有点痒,想要收回手来,但是却又享受着他的亲昵,有些不舍得放手。
“阿刃,我之前答应过你的,在英国的那次,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
殷刃的脸上泛起一阵淡淡的红意,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尾指勾住了对方的。
“我说我会带着你一起去看全世界的美术馆,去切身地近距离地观看那些古往今来的大师们的画作……”
“嗯!”殷刃抬起头来,眼睛亮晶晶的。
“现在,只是个开始。”
楼谏轻快地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脸颊,向着一边扯了扯。
“不会再骗小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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