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举行太庄重的传统婚礼。
主要是从理念上来说,中式婚礼主要是两个家庭的结合,而他们两个现在既然都已经成了孤儿……
也就没有这一说了。
等等,好像哪里有点不对?
说到这里的时候,就插一句嘴。
说一下楼谏这辈子身体的家庭。
楼谏自从重生后,穿进这具身体后这么多年,他这辈子的身体就真的像是一个孤儿一样,要不然原身也不至于死了都没人知道……
但是在楼谏在互联网上面出名,有了曝光后。
突然有一天,一对儿声称是他父母的人找上了他。
他们先联系上了宴修祁,在他面前哭得眼泪汪汪,抱着他的胳膊说楼谏是他们走散了多年的小儿子,今天终于找到了。
他们本来就已经找了楼谏很多年,直到这个时候在网上看见了他的照片,又对上了名字,这才确定是自己的孩子。
所以就迫不及待地要来和他相认。
他们不求别的,只求能够见上他一面。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宴修祁也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怕真的是楼谏的父母找上来,别耽误了人家相认,就给楼谏打了电话。
楼谏接了电话,听了就笑了,说好。
他那天刚参加完一个研讨会回来,身上还穿着笔挺的西装。
那一头原本称得上是非主流的白发,这几年也都被宣传成为了属于艺术家的独特审美。
随着他逐渐出名,也成为了楼谏的个人特色。
殷刃跟在他的身边,有点搞不清楚这是要去做什么。
他们进了咖啡店,那两个老人衣着朴素,最开始的时候有点怯怯地看着他,还不太敢上来和他说话。
就算是脸长得挺相似,但是一个人的精气神不同,看起来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们甚至有点觉得这不是自己的孩子。
直到被身后一个男生往前不耐烦推搡了一把,眼中的泪水才掉落,人也扑了上来。
“小宝啊……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女人刚要拉着楼谏的手开始哭,就被打断了。
“我不是你们的孩子。”
楼谏往后退了一步。
“你们的孩子早在七年前就死了。”
死在了那个夏天里无人知晓的街角,甚至在他死后,也没人知道。
我现在只是用了他的身体,但是我却不是他。
“你在说什么啊……”
女人瞪大了眼睛,眼泪流得更狠了。
“你明明就是我们的孩子,我们辛辛苦苦养了你这么久,你怎么能这么没心没肺……”
“你知不知道,你说出这样的话会多伤我们的心!”
“我会按照法条来给你们抚养费的,放心。”楼谏说。
就当是为了曾经这具身
体的原主吧。,现在在做教培相关。
她也没有结婚。
“已经十年了啊。”她说。
十年前那群在画室里面打打闹闹的少年少女们,如今也都已经长大了。
在最无知无觉的时候,时间一天天地,毫不停留地往前走。
她今天本来是穿得很漂亮的,现在情绪上来了,却也一点都不顾及形象了。
“当年,当年我就知道——”
“我当时就,就感觉你们两个不对劲……虽然当时就有很多人喜欢你们,但是根据我的本能,就知道,你们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实在是太好了。”
“好到任何一个人都插不进去。”
也许人看见过于幸福的东西都是会哭的,所谓喜极而泣,大概也是这样。
“好了,好了,别哭了。”
殷刃连忙给他哥递纸,楼谏拆开来抽出一张来,再给小桃递过去。
小桃用力擤了下鼻子,又哭了一会,然后转身抱了抱楼谏,又抱了下站在他身后的殷刃。
“你们两个一定要,要好好的啊。”
“这样,看见你们两个,我就又相信爱情了!”
晚上的时候,送走了宾客。
楼谏一个人撑着下巴坐在餐桌前。
桌子上是一个点着蜡烛的八寸小蛋糕,还有一束插在白瓷花瓶里面的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是很俗气的那种玫瑰花,但是殷刃喜欢。
深红色的玫瑰花,好像学名叫做madameanisette,花瓣饱满,花型也比一般的玫瑰花要更大,颜色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