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他们都失控了。
可霍叔叔纯粹是受到易感期的影响,结束后马上恢复了正常,瞧着和以前没区别,还是那么温和正派。
唯独他,他难以自控,像被唤醒了什么劣根性,什么阴暗的本能,满脑子见不得光的画面与歪念头。
一次临时标记而已,还是为了治疗,他竟翻来覆去地咂摸,一想起来腿就软,灵魂都战栗。
这要是被霍叔叔看破了……
他也不用找地缝钻了,他直接找个房梁吊着去。
餐桌上放着两份批改好的试卷。
俊逸锋利的钢笔字,批注最多的是英语作文,霍听澜看得很细,语法、词汇的误用,他划出来,在一旁标注上正确的,还顺手讲解了几个句式,批注比作文本体还多。讲解完,不忘留下两句鼓励的话,大意是说他进步很明显云云。
平常的事,不知怎么,竟让人眼睛发酸。
叶辞反复看了好几遍。
霍听澜给出的判分很公平,没为了纵着他刻意放松标准。
他算了算分,和数理化生加在一起,得到了一个令人振奋的分数。
比开学摸底考强太多了,名次不一定能有多好看,毕竟天成私立这种地方就连学渣也够拼,但分数称得上突飞猛进。
叶辞把卷子折好,打算晚上探望叶红君时给她看看——如果她状态不坏,能和他聊会儿天的话。
而除了妈妈,这世上唯一一个令他想分享喜悦的人,就是霍听澜了。
叶辞神思恍惚地用勺子搅着粥,面颊粉融融的,眼神发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