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斐惊愕,“我吃了这么多?”
“这怎么能算多?”桑岩忧愁道:“先生,您的食量太少了。”
这个答案让傅怀斐很满意,他安心地躺了回去,继续做优雅又多病的美男子。
看他这样,桑岩心疼不已,“先生,是不是很难受?”
傅怀斐似乎嗓子疼,不愿意多说话,虚弱地冲桑岩摇了摇头。
见傅老太太朝这边看过来,傅怀斐立刻往桑岩身后缩了缩,等对方的视线移开,他才柔弱地敛下眼睫。
沈亭州扯动嘴角,“可能是有点上火,多喝点水,吃点水果。”
桑岩立马说,“我炖了雪梨。”
沈亭州点头,“雪梨好,让他多喝点。”
桑岩俯身,轻声对傅怀斐说,“先生,您冷不冷,我去给您拿件衣服?”
傅怀斐点了一下头,然后抬起修长的手。
桑岩赶紧握住,半蹲在他面前,“怎么了,先生?”
傅怀斐轻声
嘱咐,“快去快回。”
说完侧过头轻轻咳嗽起来,他这副模样,谁看了不说一朵娇花?
桑岩担忧地倒了一杯热茶,“您暖暖手,我马上就回来。”
傅怀斐嗯了一声,乖巧捧着茶杯,等桑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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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亭州回去后,把两个爆炸性的消息分享给许殉。
“你知道吗?管家以前居然是黑手党头目,老桑管家是千门的人!”
许殉反应平淡,“我知道,快吃肉,刚烤出来的。”
沈亭州接过许殉递来的肉串,开始啃啃啃。
许殉问,“味道怎么样?”
沈亭州给予百分之百的肯定,“非常好。”
许殉露出满意的笑容,拿了一块水果吃。
沈亭州看他,“你怎么不吃?”
许殉摇摇头,“我不能多吃,容易上火。”
沈亭州眉心动了一下,都说外甥像舅舅,许殉跟傅怀斐真的有很多相像之处。
许殉很敏锐,盯着沈亭州问,“你在想什么?”
沈亭州慢慢拉平嘴角的弧度,“没什么,我在想要不要给你蒸个鸡蛋羹,总不能饿肚子吧。”
许殉目光柔和,“你先吃吧,你吃饱再说。”
沈亭州点了一下头,继续啃手里的肉串,许殉在一旁给沈亭州投递生菜。
等吃得差不多了,沈亭州带着许殉进了厨房,给他蒸了一份鸡蛋羹。
没多会儿,桑岩跟傅怀斐也进来了。
跟沈亭州一样,桑岩也是来为傅怀斐蒸鸡蛋羹的。
沈亭州的先出锅,撒上葱花、香油、生抽就可以开吃了。
桑岩做的是豪华版鸡蛋羹,取了三颗鸡蛋搅拌过后,往鸡蛋液里加牛奶,然后起锅开火,开始炒糖色。
看着熟练又忙碌的小桑管家,沈亭州想起老桑管家的刀法,有种不愧是师承大佬的感觉。
许殉跟傅怀斐这俩舅甥,一个吃着简单版鸡蛋羹,一个吃着豪华版鸡蛋羹,同样的安静。
沈亭州跟桑岩闲聊,“小桑管家你吃饭吗?”
厨艺一流的小桑管家羞涩回道:“谢谢沈医生的关心,我吃了,先生剩下很多东西,不吃会浪费。”
“嗯?”沈亭州二声扬了上去。
桑岩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先生吃东西是刀叉,不会碰到餐具,很卫生,也不会交叉感染。”
“嗯。”沈亭州四声降了下来。
这时许殉突然说,“味道有点怪。”
沈亭州看过去,许殉对他说,“我吃着有点怪,你尝尝。”
他挖了一勺鸡蛋羹送到沈亭州嘴边,沈亭州没多想尝了一口,“味道好像有点淡,再放一点盐吧。”
许殉点头,“好。”
沈亭州拿过盐巴洒了一点上去,许殉继续吃。
见许殉用沈亭州用过的勺子,傅怀斐跟桑岩对视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
。子。
沈亭州锤了一下脑袋,然后拿过手机,准备看点其他东西分散注意力。
沈亭州刷了刷朋友圈,又在短视频平台逗留了一会儿,最后打开了花区论坛。
排在最面前的是一条熟悉的帖子。
【呵呵,我对我的脸盲症已经绝望了,第三次认错人了。】
还有前几l天吐槽自己伴侣,最后被虞居容封贴那位。
【感谢大家关心,放心,我没出事,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帖子被一句话刷屏了:【希望你的屁股跟你的嘴一样硬。】
前三十条都是这句话,楼主大概是不服气,回复道:【你们别不信,我已经把他的轮椅给砸了。】
不少人开始逗楼主——
【信信信,怎么能不信呢?】
【如果楼主的话都不能相信,那这世上还有什么是真的,还有什么!】
【就是,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就不兴人家趁着虞二叔睡觉的时候,偷偷去砸轮椅?】
楼主年龄小,不禁一点激:【我才不是趁他睡觉的时候砸,我当着他的面砸的。】
【那你有没有穿衣服,他有没有穿衣服?】
楼主:【……这你别管,反正我是砸了他的轮椅,我明天就要跟他扯离婚证。】
【祝你单身快乐。】
【祝你单身快乐。】
【祝你单身快乐】
看着这六个字,沈亭州心道,单身确实挺快乐的。
沈亭州列举单身好处时,脑子莫名冒出一张脸,他立刻化身尖叫鸡,捂住自己的脸。
不会吧,不会吧!
-
沈亭州在床上扭了半宿,隔天一早醒来人都是无精打采的。
下午周子探带着贺延庭过来,盯着沈亭州面色古怪,“怎么这么不对劲?”
沈亭州心尖一颤。
他的不正常这么明显吗,周子探这样神经大条的人都感觉出来了!
周子探脑袋朝厨房的方向探了探,嗅了两下,问沈亭州,“沈医生,你是不是煮东西了,一股子糊味。”
我的芝麻糊!
沈亭州以残影之姿,快速消失在周子探和贺延庭面前。
芝麻糊果然糊了,不过只是有一点点糊,主要是周子探长着狗鼻子,一点味道他都能闻到。
沈亭州把芝麻糊盛出来,问他俩,“你们吃吗?很正宗的芝麻糊。”
他的芝麻糊不是买的,是管家给的,口感很细腻,香味醇厚浓郁。
贺延庭探头进来,“要喝。”
周子探也说,“要喝。”
沈亭州只煮了一份,他把这份稍糊的芝麻糊自己喝了,重新给他俩煮了两份。
贺延庭现在是小孩子的口味,沈亭州给他加了一点糖。
看着两颗专注喝芝麻糊的脑袋,已经淡定下来的沈医生,抱着一杯茶问,“你们怎么来了?”
周子探抬头,“沈医生,晚上我们去酒吧蹦迪吧。”
“我们?”沈亭州指指自己,又指指贺延庭跟周子探确定,“是我们仨吗?”
他们这个组合是不是有点太狂野了?人家小贺还是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