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穆桓则看向燕将池,眼色深了深,开口打断燕将池的话:“有什么不可以的?”
燕将池呼吸粗重了一点,他紧紧按着澈穆桓的手,怎么可以让陛下为他做这样的事情?
他几乎要涨红了脖子,却没法解释,只是抿着嘴重重摇头。
澈穆桓见状挑起眉头,似笑非笑地玩笑道:“还是担心我的技术太差,把你弄伤了?”
“当然不是。”燕将池脱口而出,“就算那样也没关系。”
他怎么可能担心这种事情?就算弄伤了也无妨,他的命都是陛下给的,没有陛下,便没有后来人人谈之色变的燕将。
他只是……他不能叫陛下为他做这样粗重辛苦的事情。
躲在角落里负责记录拍摄的摄像师几乎要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要是遮住画面,光听两人的话,不知道有多少浮想联翩的空间。
还好还好,只有他听见了。
不然直播间都得被封!
澈穆桓看向燕将池,注意到男人微微泛红的脖颈和耳朵,眼里的笑意微深了几分,他温柔但不容拒绝地握住燕将池的手腕:“既然不是怕这个,那就没有拒绝我的理由了,阿燕。”
他转向方才明显被吓了一跳的护理人员,提醒道:“告诉我该怎么做。”
护理人员犹豫地看向燕将池,直到燕将池僵硬地点头,他才敢继续。
燕将池苍白的脸色因为方才的激动而逐渐有了一点血色,他感觉到澈穆桓的手掌按揉在自己的肌肉上,令他忍不住地绷紧了身体,甚至一套恢复流程下来,他比平时更加疲惫,也出了更多的汗,他得去洗个澡。
最好是冷水澡。
澈穆桓也起身跟去卫生间,燕将池身体更加僵硬,不由仰起脸看向青年:“你……”
澈穆桓示意了一下自己抹满精油的双手,看向燕将池,眼里染上几分戏谑调侃:“洗手。还是说,需要我帮你……”
他话没来得及说完,就被燕将池急匆匆地打断:“不,不用。我可以。”
澈穆桓笑起来,他弯起眼:“怎么倒是越发……显得生疏了?我记得那天第一次到我公寓的时候,你似乎还不介意向我寻求帮忙?”
燕将池:“……”
他记起来,在他第一次使用澈穆桓公寓浴室的时候,对方也问过他是否需要帮忙,他确实……足够坦荡甚至称得上主动。
不过或许问题在于主动权在谁的手上,而现在,哪怕是相似的情形,但他现在清楚地感觉到,他已经把主动权递回到了澈穆桓的手里。
而当这时候,他一向是称得上笨拙的那一个,不然,他也不会直到彻彻底底地失去对方,才意识到自己对澈穆桓抱
有的念头究竟是什么。
澈穆桓笑起来,没有再打趣男人,洗净了手便转身出去,替燕将池把浴室的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