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图里的汤圆,路时栎眼里笑意加深,嘴角扯到伤口,倏地咳了几声。
护士急忙把画纸拿开。
过了几分钟,路时栎逐渐平缓,示意想要笔和纸,半躺在床上给小家伙回了幅画,画到一半累的拿不动笔,护士连忙把床调平。
看他还指着画,不赞同的摇头:“不行,路先生您现在不能画了,等会还要治疗,晚点再画好么,小笛也在化疗,等会你们可以说说话。”
路时栎面露失望,倒还是乖乖点头。
护士熟练的拿报纸念当天新闻,都是些很零碎的事,听的人昏昏欲睡,路时栎却听的很认真。
为了配合治疗,任何电子设备都不能进房间。路时栎每天清醒的时间很少,除了听护士口述新闻,就是等隔壁小家伙化疗结束,两人能隔着玻璃玩上段时间。
他们从来没说过一句话,当然,以他现在这个状态,就连张口都是困难的。
从路时栎清醒当天,熬过头两天,后面都是半昏半醒,每天除了这点空闲,剩下的都是在各种诊疗室里移动,一去就是大半天。
治疗过程很煎熬,但路时栎却难得的很轻松,非常积极的配合医生。
就连江医生都说过,第一见到这么省心的患者。
某次,江律笑着问他痛不痛?
路时栎笑了笑,说都不痛的,接着被送进下一个诊疗阶段,满头大汗的结束疗程。
到了后半夜,白天的疼醒似乎全都挤压到晚上,疼到清晨昏昏睡着,醒来又是重复的一天。
护士念完一半,门口传来敲门声。
赵崎率先进门,路时栎看到后头的两人,眼里溢出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