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余穗的眼睛红的像是兔子一样，她越说哭腔越浓重，以至于后续直接剧烈咳嗽了起来。

“不可能！你这丫头片子是不是存心整我？！我就算不是你的亲妈也把你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养大了！你不念我的好，还想让我去给你亲娘磕头！做梦！我告诉你除非我死了！”

“金凤真不是东西！心肝肺都让野狼吃了！”

“就是！当时隔壁村的王婆子介绍大山跟她认识的时候，她可说自己没有孩子，还不是人家大山心善，不然哪有她们娘俩活命的机会？早就饿死了。”

“你没看余穗瘦的，自己的亲闺女倒是养的那么胖，脸也不害怕臊得慌！”

村民指指点点让金凤的脸色涨红，可就算是这样，她也不能低下头去给余大山前面那位上坟！

这不是打她的脸吗？！

“大山！你说句话啊！都是明媒正娶，凭啥我就得低头做小？我跟你的时间还比她亲娘长啊！”

金凤扑倒了地上，一下一下拍着地，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掉，金梅看着金凤撒泼，脸上一时挂不住，出声责备道：“余穗，这些年要不是我妈，你早就饿死了，我们哪点对不起你？”

金梅委屈地看着余大山，抽泣了一声：“爸，我从小就喊你爸，喊了十七年了，我可一直拿你当爸，可是余穗她从来没有把我妈当妈看。”

金梅抹了一把泪，“我知道我没用，我妈的娘家也没有人护着我妈，所以就任你们欺负，爸，你得替我妈说句公道话。”

余大山重重地叹了口气，看着像是红眼兔子一样的余穗，又看看金梅和金凤，狠狠地抽了一口烟。

“穗穗，这件事就算了吧，你娘没有也有苦劳，这么多年把你养的这么大……”

“爸。”余穗咬了咬牙，像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

撸起袖子，撩起衣襟，露出一节伤痕累累的腰，青紫交加，连一块好皮肤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