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妙一面松了口气,一面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

两人又说了两句,这才各自回了房间。

明明确实累了,但不知为何,陈妙躺在床上还是有点睡不着。正好,池立的电话来了。

“你不是和你的朋友一起回老家吗?”

电话一接通,池立的声音就立刻传了过来,“怎么是隋时安?”

池立见过隋时安,一看到照片就认出了人。所以算着时间打来了电话。

陈妙莫名有点心虚,不过这丝心虚一闪而过,她没多想,随即理所当然地道:“隋老师也是朋友嘛。”

那头,池立冷哼了一声,嗤笑:“老师和朋友能混为一谈?”

“……隋老师又不是真是我老师。”陈妙忍不住反驳了一句,“我叫他老师,只是尊敬他。”

听到这话,池立沉默了片刻,忽然说:“陈妙,你是不是喜欢他?”

语出惊人啊!

陈妙吓得心跳都停滞了一拍,忙摇头道:“哥,你可别乱说!让人听到了,会误会的。我怎么会喜欢隋老师?我……就是尊敬他而已!”

“不对,我是喜欢隋老师,但不是你想的那种喜欢。”想了想,陈妙又补充了一句,“隋老师那么好,我喜欢他很正常嘛,不过与男女情爱无关。”

“而且,”说到这,陈妙顿了顿,才继续道,“隋老师对这种事没兴趣的。所以你以后别乱说了。”

想到隋时安给她介绍的那些对象,陈妙扯了扯唇角,不知为什么,竟不如以前开心。

“我就随便说一句而已,你这反应未免也太大了吧?”池立轻呵了一声,好在他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而是道,“对了,盛淮和南瑾那边在查你和隋时安的事,还在查你们的行程,我估计他们是要来找你。你想怎么做?”

听到盛淮和南瑾,陈妙心里就生了不耐:“哥,你能拦住他们?我不想看到他们。的心血白费,所以别无选择。

这辈子,她最亏欠的就是自己的孩子。

所以隋时宁尽力的弥补,江钦想要什么,她基本都满足他。她也是第一次做母亲,没有任何经验,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无法挽回了。

“姐,你还年轻。”

隋时宁怔然。

“你觉得你亏欠江钦,认为江钦成为现在的样子,是你的责任,但你别忘了,江钦不仅有母亲,他还有父亲。”隋时安目光沉沉,“他长成现在的样子,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

“姐,离婚吧。”

隋时宁与丈夫商业联姻,多年来,哪怕共同孕育了一个孩子,两人其实也没什么感情,甚至还互相防备对方。

何况江父其实早在外边养了人。

隋时宁不是不知道,只是江家和隋家的结合本就不是因为感情,只是为了利益。如果离婚,双方利益都会受损。

隋时宁也不是不想离婚,只是一直下定不了决心。要让她把手里的东西拱手让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是所有人都如她弟弟那样淡泊名利。

隋时宁是一个商人。

“可是……”

“你觉得江钦为什么会变成纨绔?”

不等隋时宁说完,隋时安直接道,“江钦身上有一半隋家的血,你又觉得江伟鸣会甘愿把家业交给江钦吗?如果他真把江钦当继承人,江钦会变成现在这样?你如果真想做一个好母亲,那就早做决定吧。”

隋时宁蓦然握紧了双手。

她清楚,隋时安说的没有错。

“江伟鸣可不止一个儿子。”隋时安淡淡补充了一句,“姐,我也只剩你一个亲人了。”

隋时宁下意识想说江钦也是你的亲人,但话到嘴边,终究咽了回去。她其实一直知道自己弟弟的性子,也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姐弟,却并不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