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训队那些人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都人高马大的,白桃拉拉他的袖子,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就我们仨?多叫几个人吧。”
……
四楼办公室,王侯刚抓了两个想要翻墙出去上网的学生,跑得满头大汗,假发都摘了散热,整个脑袋呼呼冒着热气,跟刚出炉的热馒头似的。
“昨天的事情,我认为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王侯喝了一口菊花茶,清火。
傅宴停站在办公桌前,站得特别端正:“什么事?”
“汪涛。”王侯重重放下保温杯,眉目严肃,“昨天你在操场上想干什么?想打人?”
傅宴停抿着嘴唇,没有反驳。
“操场上那么多老师都在,校领导还在主席台上讲话,你二话不说就把人家从队伍里拎出来,揪着人家的领子,搞出这么大阵仗你要干什么?”王侯气不打一处来,越说越上火。
傅宴停不动声色地攥了下手指:“问些事情。”
“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商量着来?!用得着动手?”
王侯瞥他一眼,面前的人面容冷肃,一身校服板板正正,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跟人动手的人,要不是昨天自己亲眼所见,王侯还以为自己真冤枉了他。
傅宴停没答话。
王侯又没好气地问:“汪涛脸上的伤怎么来的?跟你有关系没?”
“不清楚。”傅宴停唇角微动,看着窗外被风吹得簌簌晃动的树枝,声线微微有些冷,“可能是摔的。”
还真是?
王侯摸了把自己所剩无几的头发。
事后他先找了汪涛了解情况,汪涛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就像被人狠狠揍了几拳一样,再加上他怕傅宴停成那个样子,王侯还以为是傅宴停打了人家,耐心给人做思想工作,想让汪涛说出是谁欺负了他,结果汪涛也咬死说自己身上的伤是摔的,没人打他,摔能摔成那样?
可学生不
愿说,他也不能逼人家。我?”
赵军扫他一眼:“谁他妈找你了?”
傅宴停注视着他,嗓音淡淡:“昨天下午,器材室,你说有老师找我。”
赵军神色变了变,很快又恢复正常:“什么器材室,你有病吧,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傅宴停说:“你应该给白桃道歉。”
“道歉?”
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赵军眼泪都快笑出来了,说:“他自己要那么蠢,我有什么办法?”
“我还真是没见过那么蠢的人。”
白桃坏他好事,他还没去找人麻烦呢,反而被麻烦找上了。
傅宴停垂眸,捻了捻指尖上的灰尘:“不道歉是吗?”
赵军笑了,看样子傅宴停是来替白桃出头的:“替他出头,你什么时候跟他关系那么好了?舔鞋舔上瘾了?”
校园群虽然被封了,但那两条视频早传出来了,全校的人都知道傅宴停在酒吧当服务生,知道他给白桃舔过鞋。
赵军实在好奇:“舔一次他给你多少钱啊?我给你两倍,你也给我舔鞋怎么样?”
瞬间,更衣室里的人爆笑。
“他不是傲得很吗,怎么还给人舔鞋啊?”
“可能是给的太多了吧。”
耳边是肆意的嘲笑和谩骂声,可傅宴停的表情还是那么冷,甚至都没反驳他。
几拳打在棉花上,赵军觉得没趣,站在他面前:“让开。”
那几张嘴巴不停地动,傅宴停只感觉耳边太聒噪。
“我让你让开,听不懂人话是吧?”赵军伸手推了他一把,“别逼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