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闻,又打算冷处理吗?”
喻闻垂下头
,像位被剥了盔甲的战士,深深吸了一口气,沮丧道:“……想过。”来没有很大区别。
最大的区别大概是他跟谢鹤语终于和好,恢复了以前的相处,他不用每天对着对话框心生亏欠。
谢鹤语住在校外,他住宿舍。
周末的时候他会上谢鹤语家蹭饭,吃完饭一起打游戏,或者看电影,一起度过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惬意下午。
他们同校不同专业,又是不同年级,课程大有不同,不过谢鹤语还是很喜欢等他一起下课,每次下课铃响,喻闻望向后门,就能看见谢鹤语弯着的眼睛。
谢鹤语租住的公寓只有一间卧室,喻闻不常留宿。
留宿就意味着同床共枕……喻闻还是害羞。
谢鹤语不比他好多少,刚在一起那段时间,两人坐在地毯上看电影,想牵个手,谢鹤语要做八百个小动作当前摇,最后还是喻闻看不过去,主动问:“有点冷,可以抱着我吗?”
谢鹤语很喜欢嗅他头发的香味。
拥抱的时候,会把脸埋在他颈侧,或者去吻他的头发,一直蹭来蹭去。
喻闻一开始嫌痒,后来不知怎么,竟然习惯了,直到有一天谢鹤语捏他的后颈,他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下意识缩脖颈。
“诶。”他诧异道:“我进化了谢鹤语,我不怕痒了!”
他兴奋地跟父母分享这个大好消息,当母亲问怎么脱敏的时,他顷刻间哑口无言。
……总不能说被谢鹤语蹭的吧。
那之后他就不怎么乐意被谢鹤语蹭,每次被抱住就开溜,立志要恢复自己敏感的后颈。
谢鹤语被迫‘保持距离’,如此维持了两三周,热恋期的情侣,这样简直就是折磨。
谢鹤语不得不想了个迂回之计。
不贴贴是不可能的,脖子不让碰,就碰别的地方,比如腰。
但是腰这种地方……略微微妙。
容易走火。
喻闻有时候喜欢拿他当肉垫,歪在他怀里看电影,这个姿势一动就容易摸到别的地方,慢慢电影就看不进去了,喻闻脸红,他也脸红,两人浑身汗涔涔的,耳语着商量:“试试吗……”“我想先洗澡……”
“有那个吗……”
“我下楼买……”
这次之后,喻闻就搬了进来,鉴于谢鹤语对他的洗发水香味表露了强烈的钟情,搬家的时候喻闻特意把洗发水带来了。
当晚谢鹤语使用了这款洗发水,皱着眉出来,嗅嗅自己,又嗅嗅喻闻,说:“不一样。”
喻闻:“哪儿不一样?”
谢鹤语:“跟你的味道,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