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舌女说着,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刀来,是那种细长的厨房刀,她拨开自己的头发将刀横切进后脑,然后“嘎嘣”一下自己颅壳撬开了。
这下不仅梁鉴秋目瞪口呆,连封鸢都呆住了,他沉默了一下,道:“这,大可不必吧?”
“你先看看,”无舌女歪着撬开一半的头,鲜血从那道诡异的裂隙之中缓缓溢出,继而如溪流般汇入她的血衣之上,而她若无其事地道,“不然一会就要恢复了。”
封鸢神情无奈而古怪,于是看向她裂开的头颅。
泪泪的血浆之下是缓慢蠕动的脑浆,而在鲜红的结膜结构中,赫然露出一点晶石尖锐的棱角。
“有吗?”无舌女问。
”
梁鉴秋:……?”
他摇头苦笑:“你可真是给我找了一个难办的活儿。”
封鸢摆了摆手,心想,这才哪到哪儿啊,说不定难办的活儿以后可多着呢。
他两个肩膀架个头走了,留下梁鉴秋在原地开始苦思冥想起来。
想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抬头一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算了,先去吃饭吧。
既然答应了陈副局中午一起吃饭,现下无事那就再过去一趟,而走出镜像回廊时候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刚才在离开神秘事务局时似乎是要去检测室来着,当时走到检测室门口,然后……他的脚步倏然停住。
即将发生的某件事无故被打断,或许在普通生活再寻常不过,可这里是超凡世界,一切都有可能与神秘学相关。
常年面对危险与处理诡异事件的经验让他马上心中警觉。
他仔细地回忆了当时他和陈副局走到检测室门口时的对话和当时的一切细节——走廊、大雨、和封鸢的短信。
难道是因为封鸢当时发过来的短信?
高位格存在的一切确实会在冥冥之中对某些看似平常的事情产生影响,所以这不是没有可能,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梁鉴秋决定还是在去找陈副局吃饭之前,再去一趟检测室。
……
离开白枫林的封鸢便回到了公司里。
他只是暂离了不到半个小时,窗外大雨未休,写字楼上的网络自然也没有修好,他一边往工位走去,一边掏出手机给沈蕴打了个电话。
“好,我知道你忽然打电话过来一定是找我有事,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听到沈蕴如此直截了当的话语,封鸢莞尔一笑,道:“我想知道,有没有玩家曾经打开过任何一个副本npc的头颅,有没有在里面发现什么其他东西?”
这个问题让沈蕴可谓是满头问号:“你这问题,似乎一些刁钻了,你难道忘了《公约》禁止无故伤害npc吗?”
“正常战斗呢?和那些大小怪物战斗的时候,难道没有人剖开过它们的脑袋吗?”
沈蕴无语道:“大哥,咱们这又不是普通游戏,这是要命的呀!谁杀完怪以后还有心情打开怪物的脑袋,看一看里面有几个脑子?”
封鸢摸了摸下巴,只好道:“那我再去问问别人。”
沈蕴看出来他是铁了心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于是道:“你想知道这个还不简单,别人我不知道,但是这整个游戏里还有谁会比言不栩杀的怪物更多?你问他不就行了。”
封鸢点了点头,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惜言不栩还在荒漠里没回来,电话铁定是打不通的。
他叹了一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小诗问。
“去打了个电话而已。”
两人开始埋头研究中午吃什么,研究到最后悲哀的发现,外面这瓢泼大雨,他们大概率也只
”
难,还是吃食堂吧。←[”
正说着,封鸢身旁身影一晃,顾苏白坐在了自己工位上,抬手打开了电脑。
小诗震惊道:“你不是请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