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陈衷的印象里,柳峰岳的温柔大都留给了 oga,脏话全都塞给自己了,他是绝对不可能骂牧沐的。
看样子,柳峰岳是真的伤心透了。
陈衷也很难过,原来他和柳峰岳相爱的三个月,还是比不上牧沐和柳峰岳相处的十余年。
陈衷酒量也还行,但因为从小就被逼着锻炼酒量,他很讨厌喝酒,但是现在的他也只能借酒消愁,一杯接一杯地给自己灌酒。
三瓶酒见底,两个人因为各自的心事,醉醺醺地哭成了一团。
在陈衷哭得感情最投入的时候,柳峰岳的电话铃忽然就响了起来,他瞬间就不哭了,并腾地站了起来,拿起了桌子上几乎没动样的托盘。
“我该回家了,” 柳峰岳的身子晃得很厉害,“还得回去奶孩子。”
“好,” 此时的陈衷本音已经暴露无遗,但他已经放弃掩饰了,反正柳峰岳也喝醉了,听不出来,“但是枣糕留下,我想吃。”
柳峰岳犹豫了。
最终他仅存的一丝理智,让他记起了培训专员 “以客人为先” 的教诲,勉为其难地把枣糕留下了,有些落寞地离开了包厢。
陈衷还是要比柳峰岳清醒得多的。
他不敢和柳峰岳一起回家,更不敢比他早到,不然他和柳峰岳都会很尴尬。
他离开会所后,顶着瑟瑟寒风在外面一口一口地把枣糕全吃完了,又盯着月亮发了很久的呆,才一步一步乌龟爬似的往家赶。
到家后他先是在书房把衣服换了下来,摘了假发卸了妆,反复确认过后才摸着黑回卧室躺下。
而他一钻进被窝里,柳峰岳就贴了上来。
柳峰岳浑身滚烫,陈衷这才想起他的感冒还没有好全。
又或许是本来快要好了,回来的路上吹了会儿冷风,又反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