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一直冷淡的脸上此刻眉梢落下,居然显出一股罕见的委屈来。
秦丞言说完,把头埋的更近了些,对着涂完药的伤口吹了吹气。
凉意顺着小臂一路蔓延到全身,带起一阵酥酥麻麻的痒。安庭飞速眨了眨眼,感觉心跳快的有点不太正常。
好在烫到的地方不大,只有细细一条,秦丞言两手捧着胳膊,眉心拧的皱皱巴巴。
忽然,他头顶被人轻轻碰了碰,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哥,剩下的燕窝粥在哪儿?”
秦丞言怔然抬眼,看见安庭笑意未消的唇角上下微合,“不是说给我熬了燕窝粥吗?哥,我想喝。”
他们距离极近,秦丞言能清楚看见男生上挑的眼底里嵌着琉璃似的瞳仁,根根分明的长睫微微卷曲。黑色卫衣裹着一截细白的脖颈,纤长的线条从下颌一直延伸至凸起的锁骨处,似乎只要轻轻一捏,就能完全掌控在掌心之中。
安庭被他圈在两腿之间,乖巧地朝他笑。
现在,把人锁在这里。左侧柜子里还有熨好的领带,只需要二十秒,就能抓住安庭的两只手禁锢到铁质的椅子上。
秦丞言静了几秒豁然起身,匆匆走进小厨房。
安庭愣了愣:“?”
米汤半生不熟地躺在砂锅里,根本没法喝。还好燕窝是用另一个小锅炖的,现在已经软烂了。秦丞言两手撑在台面上,半阖的眼底涌动着晦暗不明的光。
他机械地拆开牛奶倒进小炖锅,用勺子搅了搅,盛进碗里。半透明的燕窝浮浮沉沉,像胸腔里跳动的心脏。
秦丞言端着碗站在门边的角落,无声闭上了闭眼。
刚刚他差一点就忍不住了,心里的欲望如同饿到极点的兽,似乎只要安庭随意一个眼神就能点燃四肢百骸。
不行,还不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