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l何时,十分介怀,甚至为此生气,幼稚地与她争吵。
“我也想要一台时光机。”祁熠忽然出声。
姜元妙停下讲述,歪头看向他:“嗯?”
“想回到我们认识的第二年。”
“为什么是第二年?”
“让你少生一次病。”
姜元妙愣了下,被他这么一说,想起来了他说的那件事。
也是在寒假过年期间,她那个时候又跟祁熠吵架了,记不清是什么原因,毕竟她这些年让祁熠生气的次数数都数不过来,总之祁熠很生气,都不肯搭理她,也不愿意接她的电话。
姜元妙直接跑去对面楼敲门,按了很久的门铃也没人来应,可她明明听江阿姨在电话里说祁熠就在家,她医院有急诊,临时走了,祁熠的爸爸也还没回来。
于是姜元妙就一直在外面等着,隔一会儿l摁一下门铃,皇天不负有心人,祁熠终于来开门了。
她是趁着爸妈没注意,从家里偷溜出来的,衣服没穿多少,冻得鼻子通红。祁熠在温暖的家里待着,却也鼻子通红,眼睛也红红的。
姜元妙还没说一句话就先打了个打喷嚏,胡乱揉了揉鼻子,忙不迭地开口:“气气,我们和好吧!我想一直跟你当好朋友!”
祁熠冷淡地看着她:“你不是已经有新小弟了吗?”
他说的是姜元妙刚认识的赵飞翔,两人整天黏糊在一起,姜元妙还总给赵飞翔讲她的新故事,几l乎要把他这个人给忘了。
姜元妙理所当然道:“小弟是小弟,气气是气气,你来当二哥嘛。”
祁熠冷哼一声,偏过头去,不愿意接受。
姜元妙再退一步,“那你来当大哥,大哥能不能让我先进去,我好冷啊。”
说话的时候,她还抱着双臂跺了跺脚,表示自己真的很冷。
祁熠依旧冷哼,但还是让她进了屋,十分别扭地给她拿了个毯子,热了杯牛奶。
只是姜元妙在门口等的时候已经冻得结实,当天晚上就发起高烧,送去了小儿l急诊。她那次确实受了点罪,不过也有她自己的原因,原本已经退烧,回家后又没注意保暖,愣是感冒加重,又折腾进了医院。
也是在住院那几l天,姜元妙在医院里见到了穿着白大褂的江雪莹,虽然不是被她打针,但留下了极大的阴影。
那时多难受,过了这么多年,姜元妙早就忘得差不多了,没想到祁熠旧事重提,似乎还后悔到想用时光机,这是不是杀鸡用牛刀?
“你那时候是因为什么事情生气来着?”她问。
“忘了。”
“嗯?”姜元妙不太相信地盯着他,“感觉你在说谎。”
祁熠面不改色:“我被你气的次数这么多,全记下来不得编套新华字典?”
姜元妙不服气地轻声哼哼:“反正你全身上下嘴最硬。”
话音才落,她自己先愣住。
空气也陡然沉默,安静得能听见她的呼吸声,不,她都快屏住呼吸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祁熠垂眸看着她,唇角一扯:“是什么给了你错觉,让你这么想我?”
“我……”
话没说完,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她被祁熠压在了沙发上。他俯身撑在她上方,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面颊,高大身影笼罩着她,压迫感十足。
他声音低沉,如同耳语:“上次教你的知识点,还记得多少?”
姜元妙没想到自己也有秒懂的一天,一阵脸热,声音不自觉变小:“我才不要记这种事情……”
似乎料到了她这个回答,祁熠低笑:“不记得也没关系,老师帮你温习一遍。”
他顿了顿,在她唇上啄吻了一下:“不过,刚才聊太久,有些渴了。”
姜元妙以为他是要去喝水,正要松口气,却立刻被他的手指刺激得差点嘤咛出声,声音在溢出之前被他以吻封箴。
第一个知识点是接吻,这是伴随全程的操作。她努力让自己不因为深吻而浑噩,可紧接着第二个知识点已经开始实操,熟烂的水蜜桃被搅得汁液泛滥,他的吻一直往下落,抵达终点时,姜元妙才意识到他方才说的口渴是什么意思。
她睁大了眼睛,羞得想要挡住,却被他抓住手,手指钻入指缝,十指相扣紧紧禁锢。
“祁熠……”她声音发颤,想阻止他。
可她应该知道,祁熠的脾气有多倔,想得到的东西,势必要得到。他并不嗜甜,但只要是她给的,他总是欣然接受,而此时也甘之如饴。新手实操起初并不大熟练,舌尖试探的动作生涩,不过他学习能力很强,即便没有看过这类教科书,也依旧无师自通地掌握了要点,逐步深入,将甜腻的汁液卷进口中。
唯一的瑕疵?亦或是更胜一筹的天生优势,是高挺的鼻梁,分不清是有心还是无意,总是时不时磕碰到另一处场合,快-感如同烟花从敏感的末梢神经一路炸遍全身,姜元妙死死咬住嘴唇,唯恐发出让自己面红耳赤的声音,呼吸却不受控制地越来越重。
随着他狠吸一口,她的身体也跟着紧紧绷直一瞬,如同上岸缺氧的鱼,仰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喘气,眼前迷离又眩晕。
而罪魁祸首终于舍得抬头,削瘦的下巴和薄唇沾满了方才涌出的汁液,被室内的灯光照得亮晶晶。
祁熠舔了舔唇角,素来冷淡的眉眼间多出几l分勾人意味。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叼在齿间单手撕开。
正是听到敲门声后从行李箱里拿出来的,这也是他磨蹭了几l步才去开门的原因。早在她踏入房门的这刻,自投罗网已
是注定。他给足了姜元妙选择的余地,既然她主动求学,那他自然要毫无保留,倾囊相授。
今天的最后一个教学内容,沙发的场地似乎受限,姜元妙被他抱着去了床上,但对她来说情况并未好转多少,她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眼角被逼出生理眼泪,细小的声音也带上了哭腔:“不学了,我不想学了……”
祁熠拇指轻轻擦去她眼角溢出的眼泪,低头亲了亲她的唇,安抚她的动作极尽温柔,另一边的力度却与之相反。
他的呼吸实际也并不平稳,声音低哑得厉害:“不急,才刚开课。”
姜元妙几l乎要说不出话,指尖陷进他的皮肉,呜咽和其他声音一并被他吞入腹中。
冬天的夜晚,实在漫长。
姜元妙都记不清昨晚是什么时候停下的,原本祁熠已经打算结束,抱着双腿都打颤的她去浴室洗澡。她累得迷迷糊糊,神智都不大清醒了,搂着他的脖子时,鬼使神差地,凑过去亲了亲他喉结旁边的小痣,做了以前很想做却一直没敢做的事。事实证明,有些事情确实不能乱做,少年的呼吸瞬间变得沉重,把她放在盥洗台,又从头到尾复习了一遍。
第二天醒过来时,姜元妙人都还是懵的,整个人都像是要散架,大腿根的肌肉尤其酸麻。
意识缓慢地回笼,她这才发现身边睡着的人不见踪影,摸到手机一看,竟然已经快十一点。
瞌睡瞬间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