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书青先一步抱着安安进了厕所,秦溪去的时候爷俩已经在洗脸。
遇上一个爱干净的小孩儿,那可让黎书青颇为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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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俩高高兴兴地擦完身体,就一齐看向洗澡困难户平平。
“不想洗澡。”
一看见毛巾,平平就立刻把胖乎乎的脸埋到秦溪腿间,闷声闷气地表达着拒绝。
黎书青笑着提了空水壶出去重新换热水。
“姐姐,你刚才还玩泥巴了,脏!”安安嘟嘴,非常嫌弃地用小手扇动着:“姐姐臭臭。”
“不臭,我是香香的平平。”
关于洗澡的问题,小小厕所里几乎每天都要上演一番争辩。
反正到最后都是得洗,要不秦溪不让上床,平平自己也知道。
据理力争一番后没有效果,很快就抬起头,自己开始卷袖子。
黎书青倒了水回来,又给秦溪搬了个凳子。
“你坐着洗,外婆说爷爷打电话来了,我去接。”
“好。”
黎书青虽然和黎冬的关系不怎么样,但是跟黎老爷子还算亲近。
前些年也经常回寿北来看孙儿,黎书青留学时他还专门飞去国外陪读了三年,爷孙俩感情其实还挺不错。
听说就是这几年没来,是因为摔跤断了好几根肋骨,身体条件不允许长途奔波。
黎书青没见过爷爷,不过猜测这通电话肯定是因为她怀孕的消息。
给孩子们洗漱完,母子三人做到被窝里开始讲故事书。
讲故事就轮到了平平最喜欢的环节,屋里有暖气相当暖和,她就穿着秋衣秋裤在床上跳来跳去。
安安依偎在秦溪身边,很乖巧地听着。
连续在床上翻了四个跟斗,被秦溪眼疾手快地抓住,否则下一秒就肯定翻下了床。
“妈妈,燕子和蝙蝠为什么要吵架?”
虽然一直在翻滚,秦溪说的故事还是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今天这个故事非常简单。
燕子白天在外捕食夜晚回窝里睡觉,所以它觉着有光的时候才是早晨。
而蝙蝠则是完全相反,夜晚出来,白天躲在洞里睡觉,所以黑暗对它来说才是早晨。
它们因为早晨到底是亮还是黑而争吵起来。
最后只能去找森林里最聪明的猫头鹰做评判。
“你们说猫头鹰会怎么劝燕子和蝙蝠呢?”
秦溪把平平塞回被窝里,合上书问两人。
平平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两圈,随后想到个她自认为的好主意:“蝙蝠是错的,猫头鹰肯定会让蝙蝠跟燕子道歉。”
“为什么蝙蝠是错的?”秦溪问。
“因为早晨本来就是亮的啊!平平每天睁眼天就亮了,那就是早晨。”
“我觉得姐姐说得不对。”安安突然把盖到嘴上的被子拉下,非常严肃地道:“因为蝙蝠是晚上
眼看翻过年九月份平平就要去读幼儿园,到时候让她早起估计会成为个大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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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黎书青答应得很是干脆。
寿北市,报刊亭农场。
请来的机器将农场土地进行第一遍翻土之后,人工会再次进行第二次翻土。
最后一遍是将黎书青专门给秦溪研制的有机肥撒到地里融合。
等待发酵半个月后,土地基本就已经达到了播种要求。
农场整个形状呈现一块椭圆形,像是足球场那样的地形,西高东矮。
最西边是宿舍和库房一些设施,早些年排的水管只到中间,东边一片矮地都没有水。
所以秦溪将种植地都安排在了东边,西边则是鸡鸭鹅的养殖棚。
“老板,这是农场里的职工名单,你看看人够不够?”
说话的年轻男人戴着副黑框眼镜,个头很爱,瘦的脸颊深凹,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秦溪第一次间曹觉的时候也以为他生了场大病。
后来才知道。这个年仅二十五岁的小伙子已经经历了许多人一辈子都无法想象的困难。
十岁前父母双亡,由大伯和大伯娘照看着长大。
好不容易到十五岁,大伯又生了重病没法工作,全靠他和伯娘在外给人做苦力挣点钱养活家里六个孩子。
后来更是因为一次受伤导致左眼几乎失明,迫不得已才戴的眼镜。
别看曹觉年纪小,可基本什么活儿都干过。
原先他是应聘进餐厅里当了个服务员,秦溪让罗三哥没事就教他怎么管理员工。
这小子也算争气,很快就学有所成。
秦溪把农场的管理工作交给了他,一跃从服务员晋升到了管理二十多个员工的主管。
秦溪接过名录,随便翻了翻。
曹觉做事仔细,名录上不仅详细写了名字性别等基本资料,还在后面括号里加上了性格和特长。
有半辈子的庄稼把式,伺候水稻拿手。
也有力气大,话多等一些详细描述。
“你每个人都相处过了?”秦溪笑问。
“都是我这些天观察来的,秦老板你看这个……”曹觉指向名册最后一个名叫孔军的名字:“他养鸡特别拿手,以前在大队集体时还因为养鸡拿了奖励。”
曹觉和罗三哥还有雪花姐私下打赌,就赌三年之后谁管理的地方能赚更多钱。
他坚定地认为,以后报刊亭农场就是要奋斗一生的地方。
如此激情,实在叫秦溪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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