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认为咱们三个里你应该是最先当大老板的,没想到……竟然是江姐。”
江柳燕才是三人中真正的女强人。
和付庭云的合作她最积极,接下来还顺势成立了运输公司,第一笔固定生意就来自四海海鲜店和报刊亭小吃店。
现在,也是手下有几十号人物的江总了。
秦溪笑:“还说我呢!你怎么回事?”
海鲜市场开业后,作为股东之一的柳雪花只要在家躺着就能分钱,加上这几年在各处投资的房产,那可是妥妥小富婆一枚。
没想到她还是要继续留在小吃店里端盘子打杂,成天忙得不亦乐乎。
“你个大老板都没歇,我哪敢歇,还指着包吃呢!”柳雪花笑道。
这句当然只是玩笑话,不过包吃绝对出自真心,吃饱喝足也是生活很重要的一个盼头。
至于海鲜市场规模扩大后,身家会有多少,柳雪花还真没细想过。
“只要你高兴就成。”秦溪笑。
乌糟糟的狗子在两遍洗发膏清洗后终于露出金色卷曲的本来面貌。
活该伸长了舌头,好似觉着玫瑰花香味的洗澡水很香,作势就想去舔两口尝尝。
秦溪一把拽住狗子耳朵,好不容易才阻止傻狗犯傻。
“分店那边准备得如何了?”柳雪花又问。
“人都招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培训两天就能正式开业。”秦溪回。
罗三哥是铆足了劲要好好展示一番才能,分店招聘服务员的事比秦溪还上心。
一个大堂,一个后厨,秦溪给予了林大厨和罗三哥充分的择人权。
“晚上我跟着去瞅瞅,顺道看一看我那套房子装得咋样了?”
十来分钟时间,秦溪洗完狗子,李雪华小凳子面前也落满了瓜子壳。
短暂而随意的休息随着客人来到而暂停。
寿北市,二分厂街。
“老板,你来了!”
刚走到分店门口,就见罗三哥正指挥着服务员往门匾上挂着红布。
今早正式开业之后,红布要由秦溪拉下。
其实店名并没有半点新意,直接沿用了报刊亭的名头,只是小吃店改成了餐厅。
秦溪笑着冲几人点点头,走进餐厅。
“老板你看看还有什么要改动的?我现在就叫人改。”
镂空雕花的气派大门比原先扩大了两倍,尽量保留了木头原色,闻着有淡淡的桐油香。
修建时保留了一进
厢房的两层结构,二楼是一排包间。
檐脚高高翘起,似是展翅欲飞的雄鹰,白色灰泥墙结合了浅红屋瓦。
房檐下还挂了两盏红灯笼,各种颜色交织而成很是光彩夺目。
大门进去就是一面照壁,前方是个小小的鱼池,几尾红色小鱼在荷叶下缓缓游动着。
绕过影壁,才是面积三百多平的大堂。
大雪过后,院子受灾严重,几乎要等于全部重建。
秦溪请付庭云专门介绍了个海市设计师,重新设计了餐厅内部的风格。
所以一走进大堂,首先感受到的不是宽敞明亮,而是微微有些暗。
两边的靠窗餐桌都用中式格栏简单隔断,通道上也都挂满了各色各样的红色灯笼。
餐厅装修好后,秦溪第一次踏进来,着实被这超前的设计理念吓了一跳。
风格统一,氛围高档,而且把灯光运用到了极致。
所有的灯从港市运来,家具定制,加上布置完成,只用了短短八个月。
当然,设计费和装修费也同样不俗。
穿过大堂,仿佛立刻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上千平的院子小桥流水,花草树木各有意趣,十几个亭子坐落在院子中。
要是说大堂里让人朦朦胧胧氛围感十足的话,院子里吃得就是个放松。
东西厢房都加盖了一层,全用作了大小包房,也是统一的中式风格。
设计师实地勘察过现场后提出不要破坏院子的整体性。
也就是说,当初合二为一的两个院子只能用做用餐部分,厨房需要另找地方。
还好当初秦溪把隔壁院子一起买了下来,摇身一变后成为了厨房和员工宿舍。
穿过两个院子中间的拱门,沿着甬道往前,就是后厨和仓库的位置。
原先主人搭建的两层正房现在改成了员工宿舍。
“老板,林大厨说烧汤的水要回朝霞街去拉泉水,还有就是咱们员工中没人会打理花草。不用值班,院里的人几乎都在家。
外界时光匆匆,却唯独好像在厂子生活区里放缓了速度。
每个院里依旧熙熙攘攘,为了争夺一间屋子,吵得老死不相往来。
自从秦家搬离大杂院,厂里的领导给秦海做了多次思想工作,最后勉强收回了两间屋子给其他人住。
剩下的两间屋子秦海租给了一对在三林巷摆摊卖烧饼的年青夫妻。
所以如今这座大杂院,住得人那比以前还多了。
秦海和张秀芬在秦溪出门后也骑上车去了大杂院。
一是收下个月的房租,二就是请院里的老邻居们到分店吃饭。
人还未到,车铃就先响了起来。
吴建国坐在门口喝着稀饭,正跟刘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秦海一走,吴建国唯一能说上两句的只有刘科,至于其他几家,都叫李秀兰那张碎嘴子得罪了个遍。
就是新分到他们院里来的邻居,那婆娘也上赶着跟人吵过架。
所以别看现在院里人多了不少,很多时候倒显得越发冷清起来。
“大白天的你们两口子咋来了?”
吴建国激动地喷着稀饭,见到两人比见到自家亲戚那还高兴。
李秀兰看得不爽,忍不住开口就阴阳怪气了句:“怎么?被姑娘从大房子赶走,要搬回院里来住了!”
“不会说话就闭上你的臭嘴!”张秀芬回。
别看两人不对付,可嘴上说得话其实都没往心里去,张秀芬说完嘴角还挂着笑意。
李秀兰被骂了一句,好似也终于开心了起来,赶忙搬了两个板凳出来。
“不是被赶出来了,那来院里干啥?”
听到动静的乔珊和刘娜也从屋里走出来。
大家都自然地坐到一起,像以前那样说起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