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绮澜恨恨的看着宋衍,一个游手好闲的纨绔而已,在这里逞什么英雄,她厉声道:“让开,我教训这个贱种,还轮不到你插手。”
喊谁贱种呢?
宋衍冷哼一声,一字一顿:“顾夫人怕不是昏了头吧?顾惟既然嫁给了我,就是我们宋家的人了,是轮不到你插手才是。”
秦绮澜气的胸腔剧烈起伏,眼睛红的似是要滴出血来,咬牙道:“你这是一定要护着他了?”
宋衍直接将秦绮澜甩开,淡淡道:“是又如何?”
秦绮澜冷冷道:“那就是与我们顾家,还有秦家为敌,你确定要为了这么个贱种,和我们两家交恶吗?”
宋衍笑了:“顾夫人真是好大的威风,这么嚣张霸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魔族呢。”
秦绮澜气结:“你——”
宋衍眯起眼睛:“别客气,不用送了。”
说着直接转头对顾惟微笑:“马车来了,我们回家。”
顾惟望着宋衍含笑的双眸。
顾家与秦家的怒火,即便是宋德远在此,也要犹豫一下,他以为宋衍也会犹豫,甚至可能会退缩……可是宋衍却没有,他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
毫不犹豫挡在他的身前。
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顾惟喉结耸动了一下,垂下眼眸,也极轻的笑了一声。
他说:“好,我们回家。”
………………
宋衍坐在马车上疯狂的咳嗽起来,刚才强忍住不适,在秦绮澜面前装了个逼,这会儿咳的根本停不下来。
忽的一只修长的手,将一只水囊递到了他的面前,宋衍一抬眸,对上顾惟清冷淡然的面容,没客气,拿过来狂灌几口。
温热的水从咽喉划过,宋衍渐渐缓了过来,恹恹的靠在软垫之上。
顾惟视线不着痕迹的落在身旁男人之上。
刚才因为咳了半天,白皙的肤色此刻泛着一层薄红,虚弱的模样,淡色的唇上水渍未曾干透……顾惟强-迫自己收回视线。
马车颠簸了大半日。
等回到宋府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大门口宋德远和钟慧兰焦急的站在那里,等看到宋衍从马车上下来,两个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待再一看,发现宋衍好似受了伤,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钟慧兰一把扶着宋衍,摸着他的额头:“你这是怎么了?”
宋德远稳重一些,但也难掩忧色。
他们没有秦家的人脉,等知道鹤怀山庄出事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派去接宋衍的马车早就出发了,若是这会儿再出去,说不定要和宋衍在路上错过,只好焦急的在家等待,若是宋衍过会儿还不到家,他们都打算出门去寻找了。
宋衍露出一个笑容:“我没事,别担心。”
话虽如此,但宋德远和钟慧兰如何能放心,宋德远当即吩咐下人去请大夫过来。
没多久道这个废物。”
大长老将鸩梦赐给周汶道,是让他用以刺探仙门和修士的情报,周汶道自己死了也就罢了,竟然连魔器鸩梦都守不住。
他来之前已经查探过公仪儋那边了,鸩梦不在公仪儋的手上。
况且以公仪儋的水平也杀不了周汶道,那到底是谁?
鸩梦必定就在此人手上。
………………
还是自家的床睡的最舒服。
宋衍一觉睡到自然醒,这一次虽然受了点伤,但是不虚此行啊。
因为成功达到了目的,宋衍心情很不错,又恢复了平时的惬意生活,架了个桌子,和丫鬟们在院子里打牌聊天。
顾惟在远处,眯起眼睛。
虽然以前宋衍每天都是这样过的,但这次却格外刺眼,这家伙除了和丫鬟们打牌,就没别的事情可做了吗?
伤还没好就只惦记着沉沦温柔乡。
顾惟视线一扫,看到一个仆从端着煎好的药正往这边走……
宋衍的躺椅上铺着柔软的狐裘,身旁就是炭炉,他扔出手中的牌,随手撒出一把金豆子,道:“输的钱给你们做嫁妆。”
彩裳和两个丫鬟乐呵呵的分了金豆子,少爷今天更加大方了!
旁边看着的其他丫鬟眼睛都红了,她们也不敢去找大丫鬟彩裳,就轻轻推攘着其他两个丫鬟,哀求道:“秋月姐姐,秋莺姐姐,该轮到我们了吧!”
“还有我们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