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前,郁闻晏身体下意识地站在宣芋面前。
没想到宣芋会突然醒来,他正着急找什么说辞含糊过去比较好,想了好一会儿,词穷了,不知道说什么。
“爷爷好。”宣芋卡顿住,“我是……”
宣芋扯了扯郁闻晏的衣角,小声问:“能说路过的吗?”
郁闻晏转头,上下打量她,用眼神问她:你觉得合适吗?
身上穿着他的睡衣,说是路过的,他爷爷只是老了,还没瞎。
“昨晚喝多了,闻晏去接的我。”宣芋坦然告知,但也稍稍地隐藏了一些事实。
郁爷爷从震惊中回神,哈哈大笑:“是吗?那他还算做了件好事。”
郁闻晏习惯了爷爷重女轻男的行为,对所有女生和蔼可亲,对着他和父亲一律骂骂咧咧。
“去换衣服。”郁闻晏把宣芋推进房间。
房门一关,郁爷爷冷傲哼了一声,转身:“去做早餐,给我做一份。”
“您不是早吃过了?”郁闻晏不确定地看了眼闹钟,确定已经过了老爷子用餐时间。
郁爷爷恶狠狠瞪一眼孙子:“我来孙子家吃口饭也不行?还需要回答你的提问?”
“行,您怎么都行。”郁闻晏拖长回答的声调,颇为无奈,回厨房继续弄吃的。
宣芋没有换回自己的那身衣服,全是酒味,穿出去见长辈显得很不礼貌,她换了郁闻晏的那件情侣装,上次穿过他洗干净挂在衣柜里,看到她便拿了。
出门时,郁闻晏用着幽怨的眼神上下来回扫她。
“宣芋你恩将仇报?把衣服穿回去准备自己丢了?”郁闻晏走到她身旁,声音压得低低的,生怕被老爷子听到。
宣芋轻轻推开他:“我没衣服穿了,下次洗好还给你。”
郁闻晏嗤了声,这句话上次也说过,结果过了这么久,还是没还。
郁爷爷热情地请宣芋用早餐,温声细语地和她话家常。
“宣宣工作了?”郁爷爷给她倒豆浆。
宣芋惶恐接过,道了好几次谢:“目前在读研二,还没工作,不过也快了。”
“研究生啊?好啊!”郁爷爷想到前段时间儿子和他提起的事,“他最近是不是在你们学校做顾问?”
宣芋:“嗯……我们老师请他来给我们指导论文。”
“你们老师呀!”郁爷爷笑得满脸褶子,“好事好事,你不懂的地方可劲问他,反正他现在也不上班了,休假在家正闲着。”
“爷爷,你刚才还责怪我不上班。”郁闻晏提醒双标的老爷子。
郁爷爷剜去一眼:“你好好吃饭,不点你说话,不要说话。”
郁闻晏默默喝粥,行吧,他俩才是爷孙,他是外来孙婿。
郁爷爷又给宣芋夹菜。
放下公筷,郁爷爷笑问:“今年跨年什么打算?”
“元旦么?如果不加班就在家陪家人。”宣芋说,“
我现在和妹妹住京北。外婆扫墓。”
“你给外婆扫墓,他凑什么热闹?”郁闻晏略微不满。
宣芋穿好外套,作势要推开他:“外婆在世时很感激他照顾我们一家,一来一往也就熟了,他每年都回去给外婆扫墓。”
“我也去。”郁闻晏拿过外套穿上,“我和外婆比和他熟。”
县城路远,宣芋不想郁闻晏奔波,正要拒绝。
他抢先说:“让我去,我就和你说。”
“你最好别糊弄我。”宣芋放下手,催他:“穿厚一些,县城比京北要冷。”
郁闻晏拉宣芋进房间,让她帮忙选衣服。
宣芋力气小,扯不过他,只能跟着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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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写宁在阳台收衣服,看到郁闻晏送宣芋回来,有些意外。
宣芋不允许郁闻晏下车,她独自上楼。
刚进家门,陈写宁表情有了些细微的变化:“你和晏哥谈妥了?”
“没。”宣芋脱下羽绒服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