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辣的酒气浇过喉咙,叫他朦胧的神智短暂地清醒过来,闻着马车内金炉中的浓香,又很快萎靡下去,喃喃自语道:“她为何非要杀我?非与我过不去?断雁城没有了我,大家都得死!”
老儒生宽慰道:“公子莫慌,我等还有张良计啊。”
叶观达控制不住地回头去看,见宋回涯站在原地没有追来,这才稍稍安下心。
两辆相同的马车在街道上相遇,一辆转向驶入小路,一辆朝着另外一处城门疾驰。
叶观达闭着眼睛,昏昏欲睡之际,马车再次剧烈晃荡,将他摔到了地上。
他捂住渗血的伤口,吃痛怒吼,马夫掀开车帘,哆嗦着嘴唇,给他指了个方向。
叶观达难以借力起身,单手支在地上,狼狈地半趴着,余光朝外瞥去,找了半天未找出缘由,正要暴怒发狂,宋回涯宛若阴魂不散地走入他的视野,单手握着长剑扛在肩上,熟络地朝他笑了笑。
“宋回涯!”
叶观达的神经已崩到了极致,酒意上头,断口处的每一次疼痛都让他对宋
回涯的恨意达到新的顶峰。
癫狂地想冲出去与她同归于尽,被对面少年按了下来。
老儒生甩着长袖催促道:“走、走,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宋回涯的两条腿莫非能一直跑得过四条腿?就让她在后面追。”
马车再次调转方向。
叶观达情绪稍有平复,被少年托着坐稳身形。可被折磨得似乎出现了臆想,一闭上眼睛,就感觉宋回涯正站在他的身后,激得他频频掀开窗帘去看。
恍惚之际,有数次甚至觉得对面的老者都有几l分宋回涯的影子,叫他自己也觉得荒唐至极。
叶观达揉了揉眼,请老儒生再给他开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