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才认识多托雷不到两天,对方也不像是轻浮的人……

那只手悄然摸入他的衣间,高热的体温衬得对方的手冰凉如玉。左枯汗流浃背,他一直重复着擦汗的动作,磕磕巴巴说:“热……你、你别靠过来了。”

“可是我比较凉,你靠着舒服。”

左枯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能说出拒绝的话,美人自顾自说:“我一直是个孤独的人,没什么朋友,认识了你,就耐不住欢喜,希望你不要嫌弃我突兀。”

“不、不会的。”有话好好说,你的手别乱动啊。

左枯止不住往后缩,而男人也挨过来,两人倒在榻上,左枯被馨香扑了满脸,鬼使神差的,他望进对方的眼睛,说了一句:“兄弟,你好香。”

杀了他吧,为什么脱口而出调戏的话!

摔在一起的两人交叠,画面说不出来的怪,而美人却变了脸色,低声说:“我突然想起来,这头雄性的鹿肉大补,如果是雌鹿还好,雄鹿则不同。”

左枯:“这是好事,管它什么雌雄呢,好吃就完事了。”

“倘若补过头,则叫人七窍流血,重则心脏骤停猝死。”

“……”左枯感觉自己鼻子痒痒的,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他一摸,是血!

男人并未起身,反而把身子压得更低,紧贴着左枯起伏不止的胸膛,蛊惑似地说:“其实通过交-合也能缓解,既然此事因我而起,拿我当解药吧,左枯。”

左枯耳边嗡嗡响着,可能是被高温烧坏了脑子,也可能是被美色迷惑了,他用衣袖一抹鼻血,正气凌然道:“不行!你是我兄弟,我怎么能!”

他要起身,男人却按住他,骤然梦回两天前那个落雪的夜晚,也是这般无处挣扎的境地,左枯心慌慌,而美人红眸含了水雾,朦胧住了眸光,急忙道:“我不能……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去……”

对方只食了少量公鹿肉,面颊飘红,也算的清醒,却做了不清醒的举动,他低头咬住了左枯的脖子,一边解他衣裳。

左枯口干舌燥,思考都费劲,血气只往下冲,他虚虚推了推多托雷的胸膛,没推动,满手肉感,更让他心中名为理智的弦崩断。

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狠狠撞开了身上之人,仓皇逃出屋外。

鹅毛大雪飘零,目之所及白雪皑皑,左枯一头扎进风雪里,哪管身后人如何呼唤,一股脑跑得飞快。

都是剧烈运动,他大不了奔跑消耗体力,自然而然就平复下来。谁知体内燥热不安,他脱了外衣,钻进雪堆里滚了滚,自己堆成了雪球,从坡上滚落,直直撞在行驶路上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