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姓霍的音乐制作人走了,又来了另外几个递名片的大大小小的圈里人,有编剧,有老板,有导演,都和他套个近乎。

如此几次下来,盛知新被灌了有七八杯酒,本来白皙的脸和脖子氤氲开一片红色,显得有些骇人。

温故几次想插嘴都没机会,这时周围没人了,拎着人的领子将他提到自己面前,咬牙切齿地小声道:“盛知新你喝死算了。”

盛知新虽然喝得脸红,但神智却是难得的清醒。

他喘了口气儿,带着些讨好地看向温故:“老板,我不能给你丢人啊。”

“能喝就是不丢人了?”温故拧着眉看他,“那你别唱歌了,天天帮我喝酒去算了,傻不傻?”

盛知新垂下眼,小声道:“好啊好啊,你心脏不好不能多喝酒,喊我帮你去喝就好。”

温故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得到这么个回答,微微一怔,紧接着又恶言恶语:“别以为说好话就没事了,你酒量不是挺好的吗?那怎么第一次见面就和我撒酒疯?”

“我没有......”

盛知新将刚刚温故夹给自己的菜慢慢吃了,胃里的灼烧感这才少了几分,抬起一双水汽氤氲的鹿眼看向他:“那是长岛冰茶,度数很高的,所以我才醉了。”

说完,他又不依不饶地将手伸到桌下要和温故牵手。

温故看着眼前的小醉鬼,仍不留情地将手收走,起身道:“我去卫生间。”

盛知新愣了一下,看着他往门外走的背影,被酒精麻醉的大脑及时地清醒了半分,恍然大悟,连忙跌跌撞撞地也跟着出了门。

卫生间在离包厢不远处的拐角后,不算难找。盛知新刚推门进去,便被人抱了个满怀。

温故将唇抵在他的皮肤上,浅浅地吻着,轻声道:“可以啊,我一直以为你不能喝呢,这不是还挺厉害的?”

盛知新猝不及防地被他亲了,脖子上的皮肤一下子变得相当敏感,低低地“嗯”了一声,声音如同暧昧的呻/吟。

那轻浅的吻让他整个人战栗起来,说话时都带着颤音:“你之前在生气吗?”

身后那人的动作顿了下:“......看出来了?”

“这怎么看不出来呀?”

盛知新被人抱着抵在墙上,温故的唇移到他耳朵上,带着报复的意味咬了咬他的耳朵尖:“所以呢?”

“所以你为什么生气?”

盛知新忍着耳朵上的酥麻感和大脑的混沌,竭力跟他讲道理:“你这样我有点害怕,我怕自己哪里没做好让你失望或者讨厌我了,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生气?”

温故愣了一下:“这样吗?”

盛知新点点头,刚要继续说,便被人吻住了唇。

原本从背后环抱的姿势变成了现在这样正面抱着,让他多了几分安全感,这才来得及体会唇上的灼热,可还没来得及享受,唇齿便被放过了。

“对不起,没考虑过你的感受。”

温故轻声在他耳边道:“其实就是有点不爽,权子安和我说你死活不来聚会,怎么劝都没用,我就有点不高兴......但是现在不生气了,对不起啊,以后不会这样了。”

盛知新想了想,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以后如果有这样的事就直接跟我说,好不好?”温故说,“不要吵架也不要误会,有事就坦白说出来,你这次做的很好,以后也这样好吗?”

温故的声音本就好听,又存着心思想把人哄高兴了,所以格外的温柔蛊人,迷得盛知新找不着北,被人堵在卫生间里一通撩。好在本就因为酒意脸红,不然回包厢后还真不好解释为什么去上个卫生间还能红着脸回来。

他们在卫生间折腾的时间不算短,回去还没坐多久便因为第二天权子安要拍戏散场了。

红酒的后劲有点大,盛知新的脑袋变得更混沌了,只下意识地牵着温故的衣摆往前走,停在一辆熟悉的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