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行听着安睿咬牙切齿的话,恍若未闻,反而点了点头:“父皇一开始答应便好,平白耽误时间。”
说着,也不等安睿反应过来,安景行便拉着陆言蹊走进了屋内,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你们收拾收拾,下去吧。”
屋内的下人一听,忙不迭地将屋内的碎瓷片等物件收拾赶紧后,从屋内鱼贯而出,刚刚安景行和安睿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即使是瞎子也能看出来,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等屋内的下人都退干净了,安景行才看着还愣在屋子中央的安睿:“父皇不坐么?”
安睿听到安景行随意的口气,如同打发下人一般,心中又是一阵郁结,但最后没说什么,直接走到了屋内的主位坐了下来,仿佛这样,他依旧是这个屋子内身份最尊贵的人:“你想说什么?”
安景行见安睿如此,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谈一些家常,儿臣还没同父皇谈过家常呢。”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家常好说。”安睿皱了皱眉,和安景行谈家常?他疯了才会这样做!
“怎么会没有?”安景行仿佛没有感受到安睿的不情愿,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儿臣倒是觉得,咱们之间,可以是有很多话可以谈呢。”
安睿听到安景行的话,不置可否,很多可以谈的?他们有什么可以谈的?就在安睿心中念及此的时候,安景行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比如,父皇为何如此对儿臣,又比如,父皇为何如此对三弟,再比如,父皇为何如此喜欢四弟?”
安睿听到安景行的话,转头看着安景行,仔细观察着安景行脸上的神情,发现安景行此时的神情依旧淡淡的,看不出来什么,他是真的想知道,还是随口问问?
“父皇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说么?”安景行随手将茶杯端了8起来,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看向安睿的目光,充满了戏谑。
“为什么这么对你?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安睿冷哼了一声,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
若是没有遗诏,安睿不介意对安景行好一些,毕竟当初他赢就赢在有一个聪慧的儿子,但是偏偏又有那道遗诏,侧卧之处岂容他人酣睡?
况且在父皇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若不是因为安景行,根本就不会将他纳入考虑范围的时候,就足够他厌恶安景行了!
“那父皇对三弟呢?儿臣对这点倒是好奇的很。”安景行点了点头,安睿为什么这样对自己,自己的确知道,就算不知道,他也不感兴趣,他已经不是当年儒慕父亲的小男孩儿了,父亲喜欢自己与否,他已经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