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专家见到江礼,就一边在键盘上敲一指禅,一边朝他笑:“那药对你来说果然太烈了吧?欲速则不达,你这么年轻,慢慢调理,早晚会成功的。”
江礼怀疑老中医在嘲笑他,但他现在不敢再催老专家给开猛药,老老实实尊医嘱。并且这次选择了代煎,自己煎药实在太麻烦,他差不多要早起一个小时,早上的一个小时对于一个经常加班熬夜的社畜来说,不知道有多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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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代煎药只能第二天取,药房营业时间是早九点到下午五点……这就很不合理!难道病人都没有工作吗?”江礼趴在霍慕东身上抱怨。
按着备孕日程表,今天是用不着安排功课的,但……一整天都不顺,江礼也想发泄一下,于是在霍慕东撩他时,顺势半推半就地从了。
只不过一次足以,一次是他的舒适区,然后就懒洋洋地就地趴下,连抱怨的声线也懒,类似少年音的撒娇一样。
霍慕东很爱听,他抚摸青年光洁的脊背,说:“明天我派人帮你取,怎么病了?”
江礼连忙道:“不用!我已经叫了跑腿。”他挂的男科“不孕不育”分支号,可不敢让霍慕东的人去取药,到时候怎么解释?承认自己在备孕,还是给自己泼脏水说肾虚?
霍慕东逗他:“你不缺钱么,我帮你可是免费。”
江礼嘴硬道:“不贵,没多少钱。”才怪。
那几个跑腿app默认都是单程,像他这种去医院取药,需要先找江礼拿药单,再跑医院,再折返……跑腿小哥要求多发一个红包,算下来比他一天的实习工资还贵,江礼心疼得直滴血。
然而有些钱不得不花,今天请假已经非常艰难,明天想都不敢想。
哎。
“怎么垂头丧气的?”霍慕东问,“什么病,很严重吗?”
江礼:“没什么。”
霍慕东捏着江礼的下巴,强迫他把头抬起来,皱眉问:“到底什么病?之前熬中药也是为了看病吗?”
霍总急个什么劲儿呢?总不可能是关心他……江礼灵光一现,忽然get到问题的本质:霍慕东是不是怕他有什么传染病?
人之常情啊。
为了打消霍总的顾虑,免得他调查自己,江礼狠狠心,怀着壮士断腕般的决绝说:“我肾虚。”
霍慕东:“什么?”
江礼屈辱地重复了一遍。心想:假如他不信,我就把上回的药方拿出来,里边有不少淫羊藿、熟地黄、雄蚕蛾之类的补药,都是有力证据。
然而霍慕东恍然地说:“难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