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两年,直到夏芒要上高三了,她想要高考前是要脱衣服体检的,才委婉地旁敲侧击地询问老师。
老师说:【啊,你说夏芒的性别的事是吧?这个我知道啊,开学第一天他就告诉我了,平时我也会照顾他的,你放心。】
她大为惊讶。
她问夏芒平时没有因为这个而被人欺负吧?
老师表示,起码明面上没有,每到周末,她会送夏芒回村子,又或者让夏芒在她家里暂住。
她看老师发来的照片,夏芒看上去不像是愁眉苦脸的样子,还去看过一回,虽然夏芒是一个人走路,没有结伴,安安静静,有些孤独,但是的确还是个整洁漂亮的孩子。
等到知道夏芒考上大学,被心仪的医学系录取以后,她便没有再打听夏芒的下落。
他们大概是知道夏芒在哪上学的,这不,还是回去问了夏芒的高中老师,才拿到了夏芒的准确信息,住处是问的夏芒现在的老师。
一想到夏芒,她多少还是有点无法心安。
搭一把手就可以帮助的孩子却一直没有真的帮到,冷眼旁观地看夏芒一个孤苦伶仃的小孩自己过了那么多年,即使现在听说夏芒过得还不错,可偶尔半夜说起,她还是会睡不着。
尤其是最近,卫峻风怎么也不肯去她安排的相亲,突然没头没尾地跑去s市一趟,她突然之间就瞎想起来:该不会是去见夏芒了吧?
但是,夏芒好像不在那啊。或许是一起去玩了。
不然在卫峻风那里不能给他们说的秘密还是别的?
只有夏芒才会让卫峻风再三缄默。
夏芒一直遵守约定,没有再找他们,更没有再找卫峻风。
当初夏芒考上大学的时候,她知道首都消费高,就算有奖学金助学金也会过得紧巴巴的,于是写了一张支票,合计两万块钱,太多的,她觉得夏芒不会要,少了吧又没意义,掂量加减最后决定是两万,和一张祝贺他考上大学的贺卡封在信里寄了回去。
没多久,收到了退回来的信。
夏芒写了一封回信,说他不想再和卫峻风扯上任何关系了,这个不扯上关系也包括不和卫峻风的父母有联系。
七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