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分开这么多年,现在也称不上是朋友,忽然这么说未免显得太过突兀。
于是只是不痛不痒地问了问近况。
“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
“我听说你考进了医学院,是要做医生吗?”
“我想到时候找个学校做老师。”
“做老师好啊,很好很好,很适合你。”
“谢谢。你也是,听说你这两年比赛拿了不少奖,同事讨论的时候我听到过,但想着我们都不联系了,所以也不好意思上门恭喜你,在这里给你补一句了,恭喜你了。”
“你、你有看我的采访吗?”
“没有,什么采访?我不怎么上网,你说的是哪一个,我回去查一查。”
“你要是没看过就不用去查了。来,来吃饭,我给你调一个蘸酱,我特别会调这个。”
夏芒几乎全程没怎么抬头,可也没吃多少,他本来胃口就小,而且在茶馆已经吃过一些了。
当卫瑜敏站起身来的时候,夏芒神经过敏地看过去:“你去哪?”
有个卫瑜敏在这里还好些,要是只留他跟卫峻风两个人,他会更不自在的。
卫瑜敏:“我上个厕所。”
夏芒:“还回来吗?”
卫瑜敏:“……回来的。”
卫峻风看夏芒这样紧张,妹妹一走,他也不吭声了。
包厢里只能听见火锅沸腾时气泡翻涌出水面的咕噜咕噜声。
不知道是不是太安静了,从刚见到夏芒时心底就爆发出来的复杂情绪此时渐渐能够分捋清晰,他难耐酸涩地问:“一直是我在没话找话,你就真的,一句话也不想跟我说了吗?小芒,你就不问问我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吗?”
他心尖上,陈年旧痂像是被硬生生地剥开,又流出新鲜的、滚烫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