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芒的手边就是主控灯给关了,霎时间屋子里只剩下一盏角落的床头灯来着,在另一边角落,散发出昏黄幽深的光,在黑暗中缓慢地扩散开。
两个人似乎要重叠在一起的身影被照得晦暗不清,感官却仿佛在变热,变得更敏锐了。
喁喁的低语轻柔相缠。
卫峻风:“你把灯关了我就看不清了。”
夏芒:“别看了。”
卫峻风:“你刚才要让我看的。”
夏芒:“刚才你不敢看,现在你就别看了。”
卫峻风:“不行,我反悔了,我要看,你给我看看嘛,小芒,你看看会不会真的吓着我。”
夏芒:“……算了,我估计你不会被吓着的。”
卫峻风:“怎么能估计?你要讲事实道理啊。给我看看嘛。我自己用手机打灯可不可以。”
夏芒:“不行,不行,那怎么能行?”
卫峻风:“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该怎么看?”
夏芒:“不要看了。”
卫峻风小心翼翼地文:“那你不给我看的话,我摸摸看行不行,我想象个大概……”
夏芒:“不要!”
卫峻风:“别怕嘛,小芒,刚才你不还胆子很大,主动要给我看,怎么又这么胆小了?”
夏芒:“不是胆小……”
卫峻风:“那为什么不能碰?碰了会怎么样吗?”
夏芒:“不会……也不会怎么样。”
卫峻风:“你不是说你是性/冷淡医学生吗?你就当是科学研究,你带我研究。”
夏芒:“你又不是医学生的。”
卫峻风:“怎么着?你歧视学游泳的?运动员就不能拥有对科学的向往了?”
夏芒似乎要说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触碰弄得声音一颤:“……!你别!卫峻风!”
卫峻风:“好了,好了,我不摸了,不摸了,那我闻闻,就闻闻,真的。”
夏芒心里头乱糟糟的。
他一想到卫峻风才跟他表白说还没成年就想睡他了就有种说不出来的害怕,这种害怕并不是说觉得卫峻风是坏人,跟他平时对男性的戒备并不相同。
他无法否认,他打从心底讨厌性/行为。
他自己是个什么呢?
是一场不包含爱情、仅仅为了传宗接代而产生的性/行为的畸形结果,其中过程或许又因为乡下人愚昧的生育观念。
他甚至很怀疑自己的母亲在怀孕时期吃了一些所谓保管“生男胎”的激素药,所以才会使得他的身体在还没有出娘胎里就发生了变异。
他非常排斥自己会有所反应。